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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隨便去花園散個步,都能碰見正在裡面拿著放大鏡研究某某新型植物的某植物學家,抬頭一看才發現這地方是植物學研究中心。
晚上去觀景樓看下星星,都能看到幾個廢寢忘食的天文學家,一問他們才知道這邊是天文學研究中心。
這些人每天在不同的區域裡進行著自己的研究,明明應該無暇理會一個來自隔壁醫學研究中心的陌生小孩,卻偏偏總在顏藥出現的時候精準地叫出他的名字,然後歡快地招呼他過去玩。
課本里嚴肅正經的大佬突然出現在自己的生活裡,還非常的和藹可親,每天照顧他的模樣就像看兒子,這讓顏藥有種自己其實才只有三歲的錯覺。
陳穆把他送回了醫療研究中心的三樓,就去找鍾老教授了。
顏藥站在實驗室門口,遠遠地跟校長擺了擺手,然後自覺地開啟門,進去做日常身體檢查。
這個實驗室是顏藥住的地方,經過改造,早就不是當初冷冰冰的模樣了。
現在的實驗室雖然依舊放著各種各樣的醫療設施,但裡面的小房間卻被裝修得和普通的家居小窩一樣,隨處可見各種恐龍模型和等身高的毛絨娃娃,地上也鋪了厚厚的羊絨地毯,看起來極為舒適。
屋子裡只有一個醫生在,其他教授估計是去做研究了。
顏藥進門就看見了一道熟悉的身影側對著他,正在實驗臺上鼓搗著不知名的試劑。
對方身著白大褂,裡頭的襯衫非常規矩地扣到了最上面一顆釦子,身形頎長挺拔,高挺的鼻樑上架著無框眼鏡,側臉看著極為淡漠,戴了手套的雙手修長而靈巧,遠遠看著總有種冷冰冰的禁慾感。
這個人就是一年前將顏藥從黑洞裡救下來的方黎教授,是個極為少見的天文、醫學雙修的天才。
只不過他醫學家的身份少有人知,外界對他的評價一直是當代最為年輕的天文學家,也是唯一一個年僅27歲的世界克力爾物理學獎獲得者。
顏藥一看見這個男人就為難地蹙了蹙眉。
方黎教授很少在白天的時候出現,平時顏藥見到對方,都是在深夜或者黎明。旁人或許並不覺得有什麼,顏藥卻總覺得方黎身上有種古怪的感覺,就像……
就像一個非常年輕的軀殼,被硬生生地改頭換面,變得成熟而穩重一樣。可是這個時代應該是沒有□□這種東西的,所以顏藥一直沒想明白方教授身上的古怪感到底是因為什麼。
還有一點就是,從第一次見面,他就覺得方教授的體型看起來格外眼熟,眼熟到……有時候只看著背影,顏藥會下意識覺得眼前的人其實是他爹顏青城。
但這種感覺到底太過離譜,顏藥也沒敢和別人說。
糾結了一會兒,顏藥挪開視線,目光往不遠處的房間門上掃過。
想起自己還不能說話的問題,他猶豫了幾秒,便背著書包、輕手輕腳地朝房間門走過去。
他步子一向輕,踩在地毯上聲音也小,男人卻第一時間轉頭朝他看了過來。
銳利如鷹的視線在他身上掃視了一遍,然後點了點頭,跟他打招呼。
對方即便是在跟顏藥打招呼,俊美的臉上也是冷冰冰的,鏡片後的鳳眼始終平靜無波,彷彿能洞悉一切。
顏藥怯生生的步子頓時停了。
細白的手指揪著書包帶子扯了扯,他乖巧地轉身,若無其事地跟著向對方點頭示意。
方黎見狀,突然放下了手裡的試管,轉身朝顏藥走了過來。
「下午好。」男人邊走邊出聲說了一句,一直走到顏藥身前半米遠的地方,才伸出一隻蒼白修長的手,對顏藥說:「書包給我。」
顏藥連忙點頭,把書包遞了過去,心裡悄悄呼了一口氣。
被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