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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回答他。

&ldo;回答我。要不然你身上就會有無數個傷口。&rdo;她的聲音很強硬。但是聽上去很不安。而且也有點不自信。

&ldo;我是誰並不重要。&rdo;

&ldo;是我來決定重不重要。&rdo;聲音更大了。是一種帶著暴力的威脅。

&ldo;布羅特尼克博士死了。&rdo;

&ldo;而且我馬上就會用槍打你的屁股!&rdo;

這不是警察式的威脅嗎?這個女人難道就是幹這一行的?要不就是幾百萬個看電視看多了的人中的一員?

我還沒有來得及回答，她就又開始說話了。

&ldo;等會兒。我聽到過你的口音。我見過你。&rdo;

而且我知道我也聽到過她的聲音。但那是在什麼時候?在哪裡?我們是不是在以色列見過面?在我住的酒店裡?在博物館裡?在警署中心?我在以色列沒有遇到過太多的女人。

我腦中又突然冒出了一個想法。打電話到傑克公寓裡的那個人曾經談到過，有一個女人總是打電話騷擾那些考古阻礙者們。

一個女人打了好多個&ldo;騷擾&rdo;電話過來。

會不會就是這個女人打的呢?她是不是也到這裡來尋找馬克斯?她是不是把裹屍布里的骸骨偷走了?

我不知道我該採取什麼樣的行動。她講英語，講希伯來語，還會講阿拉伯語。她是基督徒嗎?是猶太教徒?穆斯林?

&ldo;你以主的名義收走了那些骸骨嗎?&rdo;

沒有回答。

&ldo;問題是，誰才是那個主呢?&rdo;

&ldo;哦，別這樣。&rdo;

我聽到了吸鼻子的聲音。這個女人空著的那隻手飛快地伸到臉上去。

我不知道這代表著什麼意思。

&ldo;我知道關於馬撒大骸骨的事情。&rdo;

&ldo;你不知道傑克。&rdo;她輕蔑地從鼻子裡噴了一口氣，&ldo;站起來。&rdo;

我站起身來。

&ldo;抱住你的頭。&rdo;

我站起身來，把我的手指交叉放在腦袋後面。我腦袋裡嗡嗡作響，我試著問了一連串的問題。

&ldo;你為什麼要把布羅特尼克殺死?&rdo;

&ldo;他是被我附帶著殺死的。&rdo;

是殺了弗瑞斯以後附帶殺死的嗎?為什麼不問問?

&ldo;那你為什麼要把弗瑞斯殺死呢?&rdo;

這個女人的聲音頓時變得很僵硬：&ldo;我才沒有時間來做這些事情呢。&rdo;

我感覺到我已經擊中了她的脆弱之處，於是就往更深層問了下去。

&ldo;往腦袋裡射了兩顆子彈。太冷酷了。&rdo;

&ldo;閉嘴!&rdo;這個女人吸了吸鼻子，清了清喉嚨。

&ldo;你應該已經看到那些貓對他做了些什麼。&rdo;

&ldo;那幾隻卑賤惡臭的畜生。&rdo;

當事情一件一件依次出現的時候，它們總是會很快讓你有所領悟。

我不能說我感覺到了什麼。她說話的這種腔調。她說話時濃重的鼻音。

那一頭金色的頭髮。她會講三種語言。而且還有一個事實：這個女人認識我。

知道那幾隻貓的事情。

突然間，我想起了那些看起來毫不相干的事情。

她說的那些模仿警察的蹩腳言詞。

那場《法律和秩序》的節目回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