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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不是會出於同樣冷酷無情的心理把我也殺掉?

我感到一陣陣恐懼、憤怒，然後我幾乎陷入了恍恍惚惚的鎮定之中。我一邊說話一邊走了出去，她手中的槍一直指著我。

&ldo;發生了些什麼，柯特尼?弗瑞斯不是已經給了你很多好處和福利了嗎?&rdo;

她手中的槍突然往下一垂，接著，槍口又對準了我。

&ldo;還是你想要得到的遠遠不止這些?&rdo;

&ldo;閉嘴!&rdo;

&ldo;你是不是一定要再偷另外一把槍?&rdo;

皮爾文斯又一次開始緊張了。

&ldo;或許在以色列偷一把槍要更容易些吧?&rdo;

&ldo;我警告你。&rdo;

&ldo;可憐的奧茲&iddot;奧勒老先生。偷自己鄰居的東西可不是什麼好事情。&rdo;

&ldo;你為什麼要在這裡?你為什麼一定要參與到這件事情裡面?&rdo;

我看到皮爾文斯的手指正在扣動扳機。她一定很緊張。我決定虛張聲勢，拚死一搏。

&ldo;我可是和警察在一起的。&rdo;

&ldo;過來，&rdo;她的槍朝我擺了擺，&ldo;走慢點。&rdo;

我向前挪了兩步。我往前走的時候，皮爾文斯就慢慢後退著。

我們在黯淡的綠光中打量著對方。

&ldo;是啊，你還和那個狗屁偵探來過我家。&rdo;

&ldo;警察們有一些關於弗瑞斯槍殺案的問題要問你。&rdo;我和皮爾文斯進行著好萊塢警匪電影式的對話。

&ldo;而且你也是其中一員。&rdo;她的語氣中充滿了諷刺。

&ldo;你已經是甕中之鱉了。&rdo;

&ldo;是嗎?&rdo;她又吸了吸鼻子，&ldo;而且外面還有一個小分隊在等你的電話，或許他們馬上就要襲擊這座博物館了吧?&rdo;

看來她讀懂了我最後的掙扎。好吧。我仍然用警匪之間的行話和她交談，但是換了另外一種策略。

&ldo;如果你要問我，我會說你得到了不公正的裁決。弗瑞斯想要進行他本不應該進行的交易。應該譴責上天，應該譴責歷史。是它們造成了現在的這一切。&rdo;

皮爾文斯舔了舔嘴唇，但是沒有說話。

&ldo;你卻很明智，對不對?你告訴他不要兜售這些骸骨。至少不要把你牽涉到這件事情上去。他根本沒有聽你的話。&rdo;

她內心深處的衝突掙紮在臉上表露無遺。皮爾文斯又生氣又痛心，而且非常地激動不安。她臉上這些混合在一起的表情看上去很可怕。

&ldo;我們這些人是誰啊，哪裡能說動老闆呢?我們這些人只是秘書而已。我們是女僕。我只是給他熨衣服的小丫鬟。這個狗日的混蛋只是把我當做一個農場工人那樣對待。&rdo;

&ldo;事情並不是像你說的那樣。&rdo;

我向前逼進一步。

&ldo;那個該死的弗瑞斯是個心腸冰冷如石的狗雜種。&rdo;

&ldo;艾弗拉姆是個好人。&rdo;

&ldo;是啊。他就像希特勒的狗一樣。&rdo;

&ldo;艾弗拉姆愛我。&rdo;她未加思索就脫口而出。

某些東西突然重重地擊中了我的心。

皮爾文斯一直獨身居住著。想想所有那些從米拉貝爾附近的倉庫打到她家裡去的電話。原來弗瑞斯和皮爾文斯並非只是同事。他們還是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