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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路可退的絕境裡,柏氿咧嘴一笑,這笑容有點冷,有點艷,還有點詭。
彷彿孤傲睥睨又陰險詭譎的狼,立於山巔月下,俯視眾生。
這高冷又艷麗的妖嬈姿態,輕而易舉的,挑起男人將其徹底征服的。
費業緩緩繞著柏氿走了一圈,腦海里不由開始幻想眼前這絕美女子染上情意緋紅的模樣,會是怎樣一種極致的風景。
揮了揮手,費業笑著對著門外的護衛說道:&ldo;這麼多人欺負一個弱女子,非大丈夫所為,你們都不許動手,本將軍要親自教訓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rdo;
沒有驚慌,沒有羞憤,沒有惱怒,柏氿漠然舉刀,冷白刀尖直指費業面門,一雙墨色眼眸濃重如漆黑的夜。
&ldo;你會為你今日的決定而後悔。&rdo;她如此說道。
☆、第15章 殺神世子瑢
這是一場被載入史冊的徵戰。
沒有人知道那夜行刺的刺客是如何斬殺主將費業,又是如何憑一己之力殺盡百餘披甲戰士,脫身而逃,卻不驚動其餘船隻上的軍隊。
他們只知道,當雞鳴破曉,那面書著&ldo;替天討罪&rdo;的鐵旗被人一刀斬斷,倒插在主船船頭的欄杆上,而那斷裂的旗杆上,插著澤國主將‐‐費業的人頭。
一夜之間,主船上的所有將士全都死於非命,他們的血匯集到一處,竟被書成了八個血淋淋的行草大字:
魂歸來兮,血債命償!
澤國的軍隊見了不由大驚。
魂,是誰的魂?
命,償誰的命?
驚悚中,眾人不禁想起此前澤國難民在瓊臺犯下的滔天罪行。
難道是瓊臺那些慘死的百姓化作厲鬼,前來索命了?!
莫名其妙死了一船人的澤國士兵頓時軍心大亂,第二天一早,被木毅與陸平率領的一萬精兵大敗於疏那河上。
向來清澈乾淨的疏那河水,一日間被人體中流出的血水染得嫣紅,一如那河岸邊朵朵盛開的鮮艷紅梅。
當真是,血流,成河。
豐國的將士本就是來湊個熱鬧看看情況,本著&ldo;死道友不死貧道&rdo;的原則,豐國將領一見局勢不利當即撤兵回國,自己逃命都來不及,哪裡還顧得上管澤國的兄弟們死不死。
開玩笑,白白送人頭的事情,他們絕對不幹。
事後有鄰國使者譴責瓊臺派遣刺客暗殺澤國主將的做法太過卑鄙無恥陰險,那人卻被陸平一嗓子懟了回去:&ldo;我呸!你哪隻耳朵聽見那刺客是我瓊臺派去的人?證據呢?證據呢!證據呢?!沒證據你這就是在造謠!誹謗!誣陷!你故意造謠誹謗誣陷,你就不卑鄙,不無恥,不陰險了!&rdo;
而勞累了一夜的,真正的罪魁禍首‐‐柏氿,柏刺客則默默翻了個身,裹緊身上的被子,蹭了蹭枕頭,繼續酣睡。
這場戰役,被後世簡稱為&ldo;兩國伐瓊&rdo;。
也就是自這場戰役之後,原本高尚仁慈的交戰原則開始逐漸瓦解,各國交戰的軍隊之間突然掀起了一股暗殺潮流。
諸侯貴族們摸著下巴暗戳戳的想:原來刺客這麼好用,雖然要費一點銀子,但好在省時又省力,最重要的是還能保住自己不涉險境,他們得多向瓊臺學著點。
於是乎,江湖中專門做暗殺買賣的風傾樓的生意,在極短的時間之內變得極為火爆。
可忙壞了柏氿的一堆同門們。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近日,前不久才大獲全勝的瓊臺將士才高興了沒幾天,就收到一個從澤國傳來的訊息。
常勝將軍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