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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瑢卻始終雲淡風輕地笑著,根本不將這凜冽的殺意放在眼裡。
九千策閉了閉眼,終是鬆開袖口中緊握的拳,&ldo;殿下為何不離火堆遠些?何苦平白加重火毒之苦?&rdo;
殷瑢不以為意地反問:&ldo;若是離開這火堆,我還怎麼探知它究竟是燃著,還是熄了?&rdo;
說話間,身前的熱源又似有消失的趨勢,殷瑢朝火堆裡添了些柴,將它燃得更旺些。
橘黃火光映照下,他本就沒有多少血色的臉,又蒼白了幾分。
幽暗眼底映著燃燒跳動著的火,尊貴孤傲的世子殿下守著身前這一團火堆,彷彿守著什麼世間珍寶。
拾起樹枝撥了撥柴火,殷瑢淡淡說道:&ldo;不過是火毒之苦罷了,我受得住。&rdo;
九千策眼底微寒,他漠然負手,&ldo;殿下可知,用內力逼出火寒毒之後的結果?&rdo;
&ldo;願聞其詳。&rdo;
&ldo;火寒雙毒陰狠霸道,無藥可解,集聚體內使人雙目失明,神志漸失。若是嘗試用內力驅毒,一旦毒素被驅出體外,則化為毒液腐蝕肌膚,周身炸裂,血盡而死。&rdo;
九千策頓了頓,又道:&ldo;因此,所有中了火寒毒的人,都不是被毒死的。他們皆因難以忍受一火一寒雙重極苦,自盡而死。&rdo;
聽著這慘烈的下場,殷瑢笑容淡淡:&ldo;看來我這是要不得好死了。&rdo;
&ldo;殿下何必藏拙?&rdo;九千策看著火堆前的這人,繼續道:&ldo;您將火寒毒封壓在眼部,以防火寒毒損傷心智,倒是個能夠暫時自保的穩妥之舉。&rdo;
殷瑢極淡地勾了勾唇角,&ldo;閣下果然明察秋毫。&rdo;
放下手中的樹枝,一直有些慵懶的世子殿下坐直了身體,&ldo;一如當年的蕭風司寇。&rdo;
九千策猛然一怔。
殷瑢抬頭,淺淡的笑容在被暗黃的火暈染出幾分詭異妖嬈。
&ldo;蕭公子,與本世子做個交易如何?&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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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天雪地裡,入寒淵抱著手臂靠在冰川上,看著正在認真撿冰渣的柏氿,有些不解。
&ldo;或許現在九千策正與那殷瑢打得你死我活,你就不擔心?&rdo;他問。
柏氿頭也不回地答:&ldo;殷瑢若是這麼容易就就死了,那他不配做我夜百鬼的獵物。&rdo;
入寒淵挑了挑掩在銀蛇面具下的眉,一語中的:&ldo;誰問你擔不擔心那傢伙了?我是在問你為何不擔心九千策。&rdo;
柏氿拾冰渣的動作一頓,歪了歪頭,眨了眨眼,很認真的在疑惑:&ldo;他既不傻又不殘,對付一個既瞎又傷的殷瑢,我為什麼要擔心他?&rdo;微微一頓,她笑,&ldo;難道你認為九千策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rdo;
入寒淵聞言,盯著眼前這看似遲鈍的女人,腦袋裡突然閃過八個字:
牙尖嘴利,扮豬吃虎。
他的目光移到柏氿的脖側,那本應潔白如玉的肌膚上,不知被誰烙下了一處紅痕。
掩在銀蛇面具之下的銀灰眸色寒芒微現,入寒淵貌似不經意地問道:&ldo;夜百鬼,你脖子上那紅印是怎麼回事?&rdo;
柏氿抬手摸了摸脖子,歪著腦袋,仍是一副天真茫然的樣子:&ldo;什麼紅印?難道是蚊子咬的?誒不對,這個季節怎麼會有蚊子?&rdo;
許是這呆萌的模樣取悅了入寒淵,他竟哈哈大笑起來,抬手朝著她扔了個小瓷瓶。
&ldo;接著。這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