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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廢什麼話,&rdo;步生嬌不耐煩的擺擺手,&ldo;趕緊走吧。&rdo;
暗探頷首,抱起柏氿消失在雨霧裡。
見他們離開,步生嬌和辛蘭便換上了柏氿平日裡慣穿的月白長袍。
&ldo;步姑娘,&rdo;辛蘭手裡握著薄翼短刀,問道,&ldo;你把這柄刀給了我,那你自己怎麼辦?&rdo;
步生嬌聞言柔柔一笑,頓生百媚千嬌。
&ldo;我要殺人,用眼睛就可以了。這把刀給你,你可以用它來殺掉敵人,又或者……&rdo;
&ldo;……殺掉自己。&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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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山起起伏伏堆疊在天邊。
黃沙紛紛揚揚瀰漫在風裡。
扶石,戰場。
傀儡大軍遙遙壓來,綿密如牆,為首一人寬袍帶帽,骨瘦如柴。
諸多軍隊,卻不見第二個活人。
殷瑢見了,眸光驀地一沉。
殷十三奇怪道:&ldo;咦,主子,殷琮他們去哪兒了?而且怎麼連一個澤軍都沒看見?&rdo;
殷瑢死死的握緊了馬韁,沒有說話。
對面的燕啟卻是咯咯的笑了起來,又陰又狠的朝著他罵道:&ldo;畜生!當年你殺了我兒子,如今我也要讓你嘗嘗痛失摯愛的滋味!哈哈哈哈,你是不是很奇怪澤軍去哪裡了?&rdo;
不等殷瑢接話,燕啟又自顧自的道:&ldo;澤軍自然是去抓你的小情人去了呀。他們早在十七日之前就出發了!想來現在已經攻破營帳了吧。怎麼樣,這種憂心的滋味不好受吧……&rdo;
燕啟又說了些什麼,殷瑢卻沒有仔細去聽。
馬韁麻繩上的倒刺插進他的手掌心裡,他卻沒心思覺得疼。
一瞬間心裡有很多的不解和思緒密密麻麻亂糟糟混雜在一起,鬧得耳朵漸漸開始轟鳴。
澤軍如此孤注一擲的去攻打泉州軍營,目的就是為了抓住柏氿,或者是利用她來對付他,或者是殺了她以報復他。
能恨他到這種地步的人,只有他的母妃。
可是現在殷琮又在哪裡?
他這個弟弟一直想找個機會與他正面對戰一較高下,除非是死了,否則他不可能避開他去別的地方。
而澤軍若真是十七日之前就已經從滄原出發,那麼想必七日前就已經到了泉州。
可為何他留在那裡的暗探又一直沒有傳來相關的訊息?
那樣精銳忠誠的部隊若是不給他傳送訊息,只有兩種可能。
要麼是已經死光了。
要麼……
殷瑢拳心一緊,忽然想起前些日子收到的飛鴿傳信。
&ldo;一切安好,身體倍兒棒,吃嘛嘛香。&rdo;
風將起,殷瑢的掌心裡漸漸攥得出了血,血水從傷口滲出來,一點一點染紅整條韁繩。
……那個女人……
……那個總是喜歡自作主張的女人!
前方燕啟仍在狂笑,眼見著傀儡大軍便要逼近。
殷瑢突然搭箭拉弓。
弓成滿月,箭指燕啟!
他現在得趕緊回去。
遲一時半刻都不行。
可對面他的這位父親顯然不會如此輕易的就放他活著離開。
遙遙對峙,一觸即戰。
月餘之前,心中的誓言猶在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