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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生嬌動作的幅度很大,動作間掠起一陣微風,有柔順及腰的烏髮隨風一揚,又自她肩頭滑落,越發襯得她肌膚勝雪,雪上幾點櫻桃朱紅,那是他種下的痕跡。
殷十三抬眼看入步生嬌的眼底,對視一剎,他望盡她於頃刻間迸裂的滔天殺意。
步生嬌眸光一凜,毫不猶豫的收緊扼住他喉嚨的手。
窒息滅頂的難耐裡,殷十三伸出手來,握住她掐在他脖子上的手,像是在垂死前進行最後的掙扎。步生嬌眉心一皺,正要加重手裡的力道,垂眸時,卻是不慎撞見他手背上一片還在滲著血的深深牙印,那是她留下的豐功偉績。
步生嬌莫名微頓一剎,就在這一剎的停頓裡,殷十三忽然在她的腰背處輕輕一掐,立刻便有酥麻的癢直入心底。
步生嬌不由一顫,殷十三趁機擺脫她的桎梏,迅而猛的抱著她站起來下了床,又將她重重壓在牆上。
步生嬌頓時被撞得一陣頭暈眼花,暈眩裡隱約覺得自己的雙腿好像被他託著,腳沒能著地。沒等她來得及驚嘆於這姿勢的古怪和危險,又有一輪猛烈撞擊浪潮般襲來,將她所有的理智撞個支離破碎。
殷十三雖是長了一張非常顯小的娃娃臉,身材卻很結實,這般託著步生嬌竟也不覺得累,興致勃勃越來越精神。
步生嬌卻是極累,這姿勢令她極不舒服,昏昏沉沉的就連抬手將他推開的力氣都沒有。她在虛空和盈滿裡來回跌宕,似是連呼吸都成了一件難事。
她受不住這樣猛烈的折磨,好不容易才抬起手臂搭在殷十三的肩頭,微喘著道:&ldo;你……輕……&rdo;
後面的話還沒說出口,便破碎在新一輪的撞擊裡。
起起落落間,她隱隱約約看見他藍黑的雙眼,深沉如海,掩在他額前碎發之下,一時間竟辨不清他是否真的因為她方才的殺招而動了怒。
侵略,比零距離更近一步,像是溺身在起伏的海浪裡,只剩暈眩和昏沉。步生嬌微微閤眼,皺眉承受著這樣永無止盡的索取。也不知究竟過了多久,殷十三像是終於發現了她的疲憊與不適,他突然停下動作,抱著她認認真真的問:&ldo;我要怎樣才能靠近你?&rdo;
步生嬌依在他的肩頭,微微歇了幾口氣,冷冷笑了笑:&ldo;你休想。&rdo;
殷十三眸光一暗,忽然明白了只要她還存有一絲力氣,便會不管不顧的反抗他,哪怕這份反抗只不過是徒勞的逞些口舌之快。
於是他索性便加重了力道,將她僅存的說話的力氣也一併剝離。
徹夜糾纏,如此親近,如此遙遠。
月隱日出,雨後暖陽傾斜著射進雕花紙窗,落在屋裡桌上燃盡的紅燭,桌下散落著一地的衣服,衣服堆疊著一路延伸到床邊。
步生嬌顫了顫睫毛,醒來時只覺全身上下像是被馬車來回碾過八百遍一般,痠疼得厲害,一對太陽穴也不知為何突突直跳。
她皺起眉心,想要抬手揉一揉自己拿依舊昏沉的腦袋,才一動彈,便發現自己正被某人像八爪魚一般緊緊的纏著。
步生嬌緩緩側過頭,這一偏頭便與殷十三鼻尖對了鼻尖。她不由的一驚,下意識便想躲,卻見他正閉著眼睛睡得深沉,於是她又稍稍放下心來。
殷十三本就生了一張漂亮的娃娃臉,這般熟睡在枕上,越發顯得乖巧柔軟,彷彿某種毛茸茸的小型犬類,輕而易舉的便能喚醒女人的母性來。
步生嬌偏頭盯著殷十三這樣無害的睡顏,忽然朝著他的方向輕輕側身。他在睡夢裡察覺到她的動彈,迷迷糊糊的順著她的動作,收緊手臂,將她攬到他的懷裡。
面對面相擁,如此親近,親近到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