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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氿正豎著耳朵偷聽得起勁,耳畔忽然傳來潮而暖的氣息,輕輕掃過,癢進心底,她身後的那人竟是在這種時候,咬上了她的耳朵。
柏氿皺眉,抬起手肘輕輕戳了戳身後的殷瑢。
別鬧!
殷瑢笑了笑,卻並不退開,反倒懶懶的將下巴搭上她的肩頭。
柏氿微僵,卻又不好動彈,只得由著他去‐‐不過是將肩膀借別人靠一靠,沒什麼大不了的。
如此想著,她便釋然了,又凝神聽著樹後的動靜。
方才,那許昌文與公孫慕似是又爭執了些什麼,許昌文忽然冷冷道:&ldo;你心裡是不是仍舊喜歡著那個許謙文?&rdo;
&ldo;關你什麼事!&rdo;公孫慕被戳中了心思,又羞又怒。
&ldo;本世子勸你最好死了這條心,&rdo;許昌文冷笑起來,&ldo;你是公孫家的嫡女千金,你以為父王會同意你嫁給許謙文?&rdo;
公孫慕一怔,許昌文又道:&ldo;許國左有公孫鐵衛,右有三郎驚羽衛,父王忙著制衡這兩家軍權都來不及,又怎麼可能容得下兩家聯姻?&rdo;
公孫慕臉色微白,半晌,咬牙怒道:&ldo;我將來嫁給誰,不用你管!&rdo;
&ldo;不用我管?&rdo;許昌文氣極反笑,&ldo;放眼這世上,能配得上你公孫慕的人,只有我‐‐許國的世子,未來的王!&rdo;
言罷,他狠狠將公孫慕壓在粗壯的樹幹上。
這樹被二人撞得微微晃動起枝頭,抖落幾片樹葉,柏氿盯著這從她眼前紛飛而下的葉,赫然一驚‐‐那許昌文竟是將公孫慕壓到了她身後的樹上,此時,她與他們居然只隔了一個樹幹!
驚詫才起,一直將下巴搭在她肩頭的殷瑢忽然偏過頭,吻上了她的脖子。
柏氿頓時僵直了身體,忍著頸邊酥麻的癢,不敢動彈分毫,就連呼吸都微微屏住。
樹上枝頭又輕微晃了晃,那公孫慕似是掙紮起來:&ldo;你放手!&rdo;
許昌文用力將她不安分的雙手牢牢按在樹上,陰鬱的眼底透出滲人的光,&ldo;那許謙文不過是在幼時救了驚馬的你,這麼多年,你竟如此惦念不忘。&rdo;說著,又陰寒笑起,&ldo;你忘不掉也沒關係,大不了我殺了他,從此讓你的眼睛裡只能看得見我!&rdo;
言罷便死死封住了公孫慕的唇。
&ldo;唔‐‐!唔‐‐!&rdo;
公孫慕本就是個烈性子,又會些拳腳功夫,極怒之下用力一掙,猛地推開壓著她的許昌文。
&ldo;啪‐‐!&rdo;
一聲清脆而響亮的巴掌之聲響徹夜空,驚起樹上飛鳥。
這巴掌又狠又猛,就連柏氿聽了,都不由覺得疼。她垂眸瞥了眼一直在她頸邊啃咬的某人,忽然開始反思‐‐一直以來,她是否對他太客氣了?
柏氿正如此想著,殷瑢忽覺周身一寒,他頓了頓,又將她擁緊‐‐不論這女人又動了什麼鬼心思,他接招便是。
二人各自心懷鬼胎,樹後,公孫慕朝著被她一巴掌扇得有些愣的許昌文怒道:&ldo;你混蛋!&rdo;一聲厲喝攜著顫音,竟是有了淚意。
抹了抹眼睛,她又羞又怒的跑遠了去。
許昌文獨自在風中立了半晌,終是拂袖而去。
見這二人都已遠去,柏氿輕舒口氣,正要一把將殷瑢推開,他卻搶先一步,竟是將她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