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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殷瑢發現了她,想必棲雲軒是再去不了了,她還是先溜的好。
才一轉身,她便一頭撞進了一方胸膛。
柏氿登時大驚,驚得連呼吸都滯了滯。
極短的微滯之後,她迅速握緊了手裡的玉屏簫,尚未來得及動彈,那人便已搶先扣住了她的脈門,微涼指尖輕輕抵在她的腕下三寸,他指尖絲絲縷縷的寒意卻順著她的血脈,一路進了心。
柏氿瞬間僵在了夜間瑟瑟的風裡。
那人一手扣著她的命脈,卻又伸出另一隻手,近乎憐惜般的理了理她耳邊的發。那生著薄繭的手掌從她的耳際一路撫上她的後腦,微微使力,他強迫著她緩緩抬頭。
抬頭,柏氿便對上了那雙妖異又凌厲的眼,彷彿天際蒼龍,尊貴而孤傲。
那人掌控著她脈門和後腦兩處死穴,於凜凜殺機中藏著浩大翻湧的怒意,可他卻又朝著她輕輕笑了起來,頓時生出彼岸花般妖嬈的艷,彷彿他此時這甚是危險的動作,不過是情人間親暱的牽手和摸頭。
柏氿見了他這驚心動魄的笑,只覺她被他扣住的那隻手掌,突然便失了溫度,彷彿是周身的血液受到驚嚇,率先逃回姑且還算溫暖的心臟避難。
晚風料峭如雪涼涼,他唇角帶笑,卻笑不進眼底,&ldo;夫人撞得我好疼。&rdo;這低而磁的聲音沒了往日笑嘻嘻的語調,迴響在太過寂靜的夜裡,彷彿沉重的鼓點,擊在人心頭,悶得厲害。柏氿瞳孔一縮,又聽他沉沉道:&ldo;該罰。&rdo;
於是他便朝著她靠近,那麼強勢,那麼熱烈,像是隱忍剋制了許久的不軌企圖在瞬間噴湧蓬髮。
他微涼的唇觸上她同樣微寒的唇,呼吸相纏,唇齒相接,於蒼涼的夜色裡燃起炙熱的火,悄然灼紅了柏氿的一雙耳尖。
這糾纏如此親近,似是要將人的理智都統統焚燒個乾淨。可他卻依舊穩穩的搭著她的命脈,扣著她的後腦,不給她留半分後退的餘地。
晚風飄落枝頭枯黃的葉,輕輕落在二人抵足相接的腳邊,他突然在她的唇上重重一咬。
該罰。
罰她當初在客棧不告而別,害他苦苦搜尋險些成狂。
該罰。
罰她再見時又棄他而去,轉身招惹別的男人。
該罰!
罰她明知他的心意,卻偏偏如此絕情。
唇上猛地傳來一陣疼痛,柏氿不由微顫,微顫之後又覺那迫人的灼熱竟是漸漸散去。他微微退開了些,又膩在她的耳邊低低嘆道:&ldo;你偏要我如此逼你,才肯乖乖聽話……&rdo;
這一聲嘆息甚是清淺,彷彿長天之下一點白雪,慢悠悠棲在微綠的湖面,興不起波瀾,濺不出漣漪。
柏氿的眼眶卻忽的一澀,心底升起淡而難言的悲愴,些微濕意絲絲縷縷一點點從眉眼間滲了出來,像是越過數十年冷白光陰,眼見著一個黃髮女童轉瞬成了耄耋老人。
半晌,她緩緩開口:&ldo;殷瑢,我……&rdo;
就在這時,遠處忽然傳來一道氣呼呼的女聲:&ldo;殿下,您別再跟著我了,成嗎?&rdo;
竟是公孫慕。
柏氿一驚,下意識就要朝那處看去,殷瑢卻扳過她的腦袋,捂住她的嘴巴,掠著她藏進樹後。
他的手掌掩在她的口鼻之上,隱隱竟有血腥之氣,柏氿眸色微凝‐‐他何時受傷了?
疑慮剛起,又有急急腳步聲自遠而近,那公孫慕似是被逼急了,猛地停下,赫然回身,隱忍著怒道:&ldo;我說了,這香囊是我爺爺讓我給你的!&rdo;
&ldo;我不信。&rdo;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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