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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宣王笑眯眯的道了聲&ldo;老大有心了&rdo;,便要給許謙文賜婚。
王旨還沒來得及宣,許謙文便跪在階前抗議道:&ldo;孩兒心中已有鍾意之人,還請父王收回成命。&rdo;
當眾抗旨,許宣王甚是不快,卻仍舊硬是剋制著心裡的火氣,冷冷的問:&ldo;不知你看中的,是哪家的千金?&rdo;
能被戰神三郎看中,那可是好幾輩子才修來的福氣,宴上各家千金紛紛垂眸,掩面微羞,卻又隱隱期待起來,期待著,那意中人便是自己。
誰知許謙文卻是咬了咬牙,答道:&ldo;孩兒,不能說。&rdo;
許宣王當即大怒,只以為他是變相的找著法子推脫抗旨,根本就沒有什麼勞什子的意中人。
暴怒剛起,許昌文卻突然笑起來:&ldo;三弟,你平時一向為人爽快,怎麼一問到這兒女之情,卻扭捏起來了?莫不是害羞了?&rdo;
說著,他又好像想起了什麼,拍了拍腦袋,有些自責:&ldo;哎呀,大哥差點忘了,你可是當街向別人求過婚的人,怎麼會害羞呢?哎,你當時求婚的那個人叫什麼名字?好像是姓夜,夜……什麼來著?&rdo;
許昌文半真半假的苦苦思索,眾人卻已有了答案。
那引得戰神三郎當街求婚的人,是個少年,與瓊臺夜柏女將軍同名的少年,如今那位正住在公孫府裡的幕僚!
當時這一樁事曾淪為王室貴族間的茶後笑談。那時他們只道戰神三郎倒是個痴情性子,性情中人,不過是遇到一個與瓊臺女將重了名的少年,竟激動得糊塗了。如此痴心的男子,倒是難得。
滿室寂靜,眾人盯著三郎沉默不語的模樣,他們端著酒杯的手,突然顫了顫。
這一樁笑談,放到如今來看,卻是變了滋味。
當初被三郎當眾求娶的那位夜柏,如今已是三郎的幕僚。之前三司會審時,他們二人又是那般的惺惺相惜,一點不像主僕。今日三郎又絕口不提意中人的名字,凡此種種,莫非是另有隱情?
‐‐那少年幕僚又生得如此俊俏,若是扮成個女孩兒的模樣,只怕也是極美。戰神三郎莫不是……喜歡上了一個男人?
男風在許國……可是大忌啊。
宴上眾人垂眸盯著酒杯‐‐三郎今日,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殿上許宣王勃然大怒,拂袖揮掉桌上的銀制酒壺,酒壺沿著臺階,一路從高臺上跌落到許謙文的膝前,左右晃了晃。
殿中眾人的心,也跟著這酒壺顫了顫。
&ldo;逆子!逆子!寡人沒有你這樣的兒子!&rdo;
許謙文握緊了拳,卻不辯解。
這沉默的樣子,越發印證了眾人的猜測,許宣王氣極,便要將許謙文貶為庶人轟出去。
四王女許梓瑤見了,慌忙上前在許宣王面前小聲寬慰:&ldo;父王,萬般皆是猜測,無憑無據的,怎麼可以說貶就貶了?不如叫那夜柏來解釋個清楚。&rdo;
於是才秘密下令急宣柏氿進宮。
柏氿被暗衛帶著翻進公孫府裡的院子,站定,她朝暗衛道:&ldo;這事我都清楚了,你退下吧。&rdo;
暗衛躬身,漸漸消失在夜色裡。
柏氿轉身朝自己的房間走去,默默嘆了口氣‐‐許謙文那傻小子,倒還真是個死心眼。拒婚的方法有的是,何苦鬧到如此不可收拾的地步。
一邊如此嘆著,一邊用布巾擦掉臉上的糙漢妝。才卸了妝,便有一隊宮人闖入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