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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將外袍搭在她的肩頭,稍稍裹緊了些,&ldo;我希望你聽從自己的心意。高興了,便大聲笑;難過了,便放肆哭。受了傷疼得厲害,便喊出來不必硬忍著;吹了風覺得冷,我也不介意你扒下我的外衣裹在自己身上。若是有人惹你不悅,你便告訴我,我替你殺了他。若是遇到喜歡的東西,便把它搶過來,牢牢抓緊了據為己有。&rdo;
他輕輕撫上她的臉頰,看向她的眸光粼粼如月下滄滄海面,深沉而廣,彷彿能將她一眼看個通透。這眸光又漸漸透出一層層的澀,那是他因她而疼的心意。
&ldo;柏氿,你何必苦苦逼迫壓抑你自己?&rdo;
柏氿猛地一震,像是藏了許久的心事忽然被人一語戳穿。殷瑢又朝她靠近一步,緩緩俯下身來。
他的氣息縈繞在她的鼻尖,彷彿暗夜裡盛開的曼珠沙華。柏氿忽然想起方才他那樣強勢的索取,不由微微一顫。
殷瑢一頓,微頓之後卻又更加堅定的朝她靠近,&ldo;現在,我要擁抱你。你若是覺得厭惡,那便將我推開。&rdo;
他將她納入臂彎,他的懷抱很暖,像是冬日暖陽,雪中的炭,生來便自攜了蠱惑人心的力量,誘著人只想沉迷。
柏氿的眼眶忽然泛起一陣酸澀,她垂下霧氣迷離的眼睛,沒有動彈。
殷瑢低低笑了笑,側頭嗅著她發間清幽的香,撫上她的後腦,低低道:&ldo;現在,我要親吻你。你若是不願意,那便告訴我。&rdo;
他緩緩靠過來,抵著她的額頭,對著她的鼻尖,柏氿以為他便要吻下來,就像以往很多次那樣。
他卻突然停下了動作,不再靠近一分一毫,似是在默默等待著她的回答。
夜風微盪,盪起空中五彩花燈慢悠悠的微微搖曳,柔暖的光暈縈繞在她與他的周圍,險些便要讓人誤以為自己正身處在七彩雲端。
許是這夜太靜,惹人心慌。
又許是這花燈的光太過迷離,亂了神智。
柏氿輕輕顫了顫密而長的睫毛,彷彿飛蛾輕輕震動的翅膀。
半晌,她緩緩閤眼,閤眼時自眼角滑落一線細長的水流。
於是殷瑢便吻了下來。
他在她的唇上輕輕一點,又退開了去。彷彿是岸邊桃花自枝頭落下,隨風飄搖著落進水波微漾的湖。
這一剎觸碰,隱忍而剋制,一反他此前得寸進尺的慣有模樣。
這一吻清淺,卻又比任何一次熱烈的糾纏都要驚心。
他離開她的唇邊,一點一點吮掉她臉上的濕潤。
&ldo;柏氿,&rdo;他在她耳邊低低的道,&ldo;我不需要你信我。你只需知道,若有一天我當真負你,那我等著你親自來取我性命,屆時,我絕不反抗。&rdo;
夜風忽起,摘下雪松枝頭的一根松針,松針在風中跌宕,遙遙行到遠處。
遠處,重山堆疊,鐵馬,將近。
☆、第89章 我們成親吧
許宣王三十一年初春,澤國剛登上王位沒多久的新王殷琮聯合申國一同出兵伐許。
這事還得從殷瑢初入許國那時,當掉的那塊世子玉牌說起。
他剛當掉這塊象徵世子身份的玉牌不久,便有人將他在許國的訊息上報給了殷琮。
殷琮當下便修國書一封派信使交給許宣王。國書裡白紙黑字的寫著:&ldo;若得貴國相助,將逆賊殷瑢捉拿歸案,弟自當割地五城,聊表謝意。&rdo;
信使攜著國書才到溪寧邊城,便被殷瑢派人假扮的許國信差給截了下來。
於是這國書便被燭火燃成了灰燼,再沒能送到許宣王的手裡。
可憐殷琮眼巴巴的等啊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