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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懷清真人的套路。
沉浸在愛情幻想中的姑娘絕對不能容忍第一次見面,未婚夫就滿臉囂張攬個外邊來的野女人,還自以為是說會給她正妻名分,一邊卻要先來後到叫野女人姐姐。
冷玉稍稍代入場景,都覺得不給懷清真人來幾鞭子都對不起自己的尊嚴。
柳山煙氣得胸脯劇烈起伏,盯著懷清真人摟住冷玉的手,少女的心如墜冰窟,大熱天渾身發抖。
冷玉不大喜歡和男人親近,瞅見不遠處茶房裡的烹茶小道童正對她招手,隨便找了個理由躲開:「我去看看茶水。」
只是在掰開懷清真人時,男人的臂彎似乎一僵,很不情願地收了回去。
冷玉走進茶房,小道童正搖著蒲扇,斜眼對冷玉道:「我看那懷清真人最近頗有精神,小玉兒,你不老實。」
冷玉失笑,拿起長勺翻攪沸水,認真點茶:「魔尊為了殺他,到底在歸元派安插了多少眼睛,居然沒人發現?」
小道童眼中紅光微微閃爍,掏出一小包白色粉末,命令冷玉道:「所以,鷹犬令我奪舍這小童子,來看看你到底有沒有給他茶裡下藥。」
粉末在光下散射,冷玉偏頭躲過微微揚起的粉塵,外邊的歲月靜好,懷清真人還在凡爾賽。
冷玉嘆口氣,將粉末添進茶壺,茶水汩汩流下,進入懷清真人的茶盅。
她一揩額前細汗:「將本是黑色的毒汁萃取得無色無味,難為你了。」
「小道童」得意地笑起來,露出兩顆天真無邪的虎牙:「那可不是,魔尊要為他最得力的長老報仇,我聽說懷清那廝不日將追查禍害他的妖女,魔尊就等他踏入魔域呢,小玉兒若想老老實實的拿到所有解藥,最好馬上騙他來老地方,你明白了嗎?」
冷玉低下眉眼,似是而非的笑笑:「明白了。」
但是老子不幹。
「行了,看你還算聽話的份上,這個月的解藥就先給你,鷹隼還在老茶館等著,你莫忘了去找他。」小道童高高坐在窗上,看著冷玉忽然放下託盤,還沒來得及問:「小玉兒,你幹什……」
冷玉上一秒拔刀,下一秒小道童人首分離。
人頭飛在半空,驚愕地瞪圓眼睛,還在震驚她為何對自己人刀劍相向。
冷玉嘆了口氣,小聲告訴他原因,也不管頭都沒了還能不能聽到她在說:「不為什麼,老子叛變了。」
解藥七七四十九顆,她前三年一直有按時吃,來歸元派又拿了五顆,只剩下八顆解藥就可以重獲自由。
搜出小道童身上裝著五顆血紅色的小藥丸,查驗過都是貨真價實的解藥,冷玉毫不客氣納入袖中。
像他們這種影魔為了進入正派,只能透過奪舍監視人,換句話說,他身上有幾顆解藥,就意味著歸元派潛藏多少像冷玉這般的奸細。
也就是再舉報出五個奸細滅口,自相殘殺她最拿手了。
叛變就這麼簡單。
一縷濃黑的魂魄從脖頸使勁鑽出來,嗚咽著朝窗外逃去,冷玉掏出早就準備好的淨瓶掐訣唸咒,將想逃之夭夭的魔魂收進瓶中,乾脆利落的封印瓶塞。
搖了搖淨瓶,魔魂還在拼命撞擊瓶身,又罵又蹦躂得可歡實,冷玉乾脆又貼了幾道克魔符。
這玩意不能久留,逃了會告狀,冷玉之前也年輕氣盛過,些微流露對魔尊濫殺無辜的不解,就被這些玩意背後告狀,被魔尊狠狠罰了一通,堪稱人生第一大陰影,要不是鷹隼為她求情,差點命都沒了。
瀕死過一次後冷玉就很謹慎,歸元派一直有掃|黑除惡的專項鬥爭,會定時獎勵抓到內奸的弟子,被魔族奪舍後原主的靈魂早已被吞噬,不如送去給宗門超度,順便領點錢。
冷玉朝可憐孩子拜了拜,將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