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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我有事嗎?」冷玉哼了聲,咬牙切齒道,「你師尊的衣裳不能穿,給他送一套新的去。」
姜慕白似乎想笑,聞言趕緊低下頭,不停聳動雙肩:「師…師尊還好嗎,能不能走路,今天還有事情要做呢。」
冷玉譏諷道:「他好得不得了,快活地馬上得道飛仙。」
拉高衣領遮住脖頸,冷玉紫竹池館拿點清涼膏。
諸葛鷹揚在他病房的小院子裡曬太陽,旁邊擱著一大盆紫葡萄。
他的肚子已經開始顯懷,魔種吞噬他陽元的速度越來越快,行動開始笨重吃力,飯量與日俱增。
鷹隼不來的時候他不吃榴槤和鯡魚,躺在藤椅裡小憩,空氣中只有他洗完頭養護頭髮的桂花油味。
他今天也跟素日不一樣,臉蛋不發光,渾身清爽乾淨,說話委婉又含蓄:「小玉,女人的手是用來打天下的,不是用來打男人的。」
「?」冷玉沉默片刻,「說人話。」
「你來之前,姜慕白都和我說過了。」諸葛鷹揚拿起手中玉簡,「他說他進門時懷清真人衣裳扔了滿地,臉上還有好幾個巴掌印,肩上都是你咬的血口子,你居然強他?」
冷玉:「……造謠的格局可以再大一點,直接說三年前玷汙他的妖女也是我得了!」
「啊,小玉兒莫要騙我!」諸葛鷹揚大驚失色,而後抱著肚子臉色抽搐,「姜慕白是他弟子,聽過無數次懷清真人揚言要把妖女碎屍萬段,連殺人都想了無數個最殘忍的手法。」
冷玉靜靜思索一會兒,忽然臉色大變。
諸葛鷹揚越琢磨發覺氣氛越不對,驚恐道:「我記得魔尊下達命令後,是鷹隼去魅魔領地找人裝扮成凡人少女,端了一碗春毒含量嚴重超標的水給他,目的就是哪怕不死也要把懷清真人搞廢,那魅魔居然是你扮演的,鷹隼這麼做是為了什麼?」
冷玉坐在他身邊的藤椅,給自己倒了杯茶水潤喉,聽完便笑起來:「你想什麼呢,我又沒修習過魅術,去了肯定一個月不到就死在床|上,哪裡熬得住。」
「真的嗎?」
「千真萬確。」
諸葛鷹揚抬頭望著她。
冷玉眼神亮晶晶地與他對視。
終於,少年放心地轉過頭,給自己續了一杯茶:「那我就可以安心生娃了,小玉兒這樣你嚇我一跳。」
冷玉垂下眼,轉過身在他看不見的角度,抬手擦了擦不知何時淚光盈盈的眼角。
諸葛鷹揚沒注意她的反常,還在自顧自說:「這幾日你別去陽朔道君山上,魅魔芙憐成功用魅術潛入歸元派後庫,拿了腰牌搖身一變幻化成弟子,也不知在哪裡盯著我們,山上太顯眼,也不要去看望薛棠華,老頭派李疏鴻傳遞訊息。」
冷玉應了聲好,忽然想起一個人:「鷹隼去了哪裡?」
「不知道,誰管他,死了才好。」諸葛鷹揚憤憤不平道,「墮魔的叛徒都該死,別為了他說過幾句喜歡你就心疼他,薛長胤不香嗎?」
冷玉抿了抿嘴,沒回答他的問題:「我以後不會再喜歡男人了,都是賤貨。」
諸葛鷹揚:「……小玉兒,別把我跟臭男人置為一談。」
冷玉憐憫地摸了摸他的孕肚,抬頭看到有人站在門口,似乎是在等她:「不是說你,男媽媽就要好好養胎。」
「冷玉,本小姐有事找你。」
來人是個眉眼都寫著受寵的姑娘,抱一把劍歪頭打量冷玉。
她的面容有點熟悉,似乎之前見過,給她留下的映象不太妙。
冷玉直接道:「你誰?」
女孩子明顯一愣:「冷道友都能用薛家哥哥峰上出產的花簪子,居然不記得我?」
冷玉將鬢邊的海棠髮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