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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清真人額頭青筋畢露,疲累地嘆了口氣,自顧自揉著太陽穴,冷玉趁他舒緩心情的間隙飛快思索,該如何委婉提醒他魔尊的狗親自來監視懷清峰。
「孩子是怎麼回事?」對面的男人冷不防開口。
神遊太空的冷玉嚇了一跳:「孩子,什麼孩子,妖女留下的孩子?」
「……」懷清真人無言以對,滄桑地用手搓臉,好好的清冷師尊此刻像莊稼被蝗蟲啃禿的老農,滿是絕望道,「你不是都說了……我……的孩子嗎?」
魔尊對懷清真人恨得深沉,故意設母子計用人命牽絆也不是不可能,這法子魔尊在其他正道修士身上試過。
美人刀裡有冷玉的好友被灌下藥,在意識不清醒的時候獻身正道修士後懷孕,幾年後魔尊利用孩子讓正道修士身敗名裂,而後一家三口死的乾乾淨淨。
一想到好友睜大眼睛抱著孩子死不瞑目的慘狀,冷玉從腦仁痛到心扉,連續好幾日從噩夢中驚醒。
轉了轉乾澀的眼,冷玉斟酌著用詞道:「弟子在除魔小隊收到的訊息,興許是打草驚蛇後放出的假訊息,您無需太緊張。」
「那你來做什麼,還沒查清楚便急吼吼來氣我?」懷清真人氣笑了,一字一句反問,「冷玉,你很喜歡將我的慘狀宣揚地人盡皆知?」
「……」
「我替你遮掩被邪祟險些強迫的遭遇;你說你修為低不願意搜魂,我替你安撫陽朔師叔;你說想去除魔小隊做事,我讓掌門給你副隊的名分;這一樁樁下來,你就這般對我,太讓本君失望了!」
冷玉傻了,怔怔地望向他。
懷清真人冷冷地撇過頭,逕自走進主殿。
她從沒見過懷清真人生氣,最窘迫時候也只會獨自黯然神傷,遭女子騷擾也只無奈地凡爾賽幾句騷話,從沒像今天這般暴躁地大動肝火。
冷玉佇立在海棠樹下,默默拂去肩上的碎葉,難道自己真的……過分了嗎?
姜慕白嚇得貼牆而立,躲在角落安靜如雞,捂著嘴巴默默流淚嘶……舌,舌頭好疼,師尊對不起,他再也不大嘴巴了。
東方烏嘆了口氣,交給冷玉一隻長匣,拍肩安慰道:「本來師尊想將紫玉鸞簫親自交予你,簫身殘留有幻神花的氣味,勞煩你查查這是生長在魔域何處的花種,待一切妥當之後,師尊要去魔域手刃仇人。」
冷玉接過匣子:「……抱歉,特殊時候提到不該提的東西,對不起真人。」
她也不好再留下,道過歉後轉身便走,東方烏御劍送她到地方,見鷹隼也在後一愣:「你是……冷道友的親兄長?」
除魔小隊附近的瓜棚裡,鷹隼切好一瓣西瓜:「多謝您送她回來,出了什麼事?」
「沒什麼,你讓她多休息就好。」東方烏看他眼珠幾乎黏在冷玉身上,雖然有些奇怪他倆的關係,但沒多說什麼。
等他走後,冷玉才出聲:「阿隼,孩子哪裡來的,誰是他爹?」
鷹隼笑眯眯坐在她身邊,只是笑意不達眼底:「咳咳,當然不是懷清真人的孩子,是另一位與你境遇相似的好友留下的,你還記得雪霏嗎?」
「當然記得,與我一同長大一同做魔尊的美人刀。」冷玉驀地睜大眼,自嘲地笑,「而後,生下中洲修士的孩子任務完成,魔尊讓她自裁毀滅證據,孩子居然還活著嗎,可我記得一家三口都死了?」
「雪霏瀕死前,拿出畢生積蓄求我製造幻術給那個男人留下骨血,我便拿靈偶偽裝,真正的孩子放進人間河水順流而下,當時我站在小樹林裡瞧,看見剛進歸元派的你將她撈起來自己養。」
鷹隼忽然記起來:「明日正好是取藥的日子,抱養孩子的富商也會去茶館,雪霏活的時候最照顧你,去看看她的孩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