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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理小張偷偷看了眼他的臉色,正想打個噴嚏,冷不防瞧見從院內走過來的身影,當即激動地說了句:
「梁檢,來人了。」
話落,門口等候的幾個人都朝前望了過去。
迎面走來的女人穿著一席駝色大衣,長至腳踝上幾公分。風肆意吹拂,捲起大衣的邊角,露出了裡邊緊身休閒的穿搭。她的身形瘦削且高挑,步履從容,看起來格外的幹練。
梁崇正的視線一頓,鎖定住逐漸走近的女人,最終在辨清略微眼熟的臉龐後,有些錯愕地喚了聲:
「簡律師?」
剛剛聽院裡的老師描述時提到攝像機,簡清心裡就已經猜得七七八八。
他料想過梁崇正不會坐以待斃,鐵定會想出應急的對策,把損失降到最小。但她沒有想到他這麼按捺不住,竟然在假期就找了過來。
思及此,她扯了下嘴角,沒什麼情緒地回了他一句:「梁檢。」
梁崇正是真的驚訝,退後看了眼孤兒院的門牌,確認無誤之後又再度看向站在鐵門後的女生,故作從容地發問:
「簡律師怎麼在這?」
簡清雙手插兜,身姿筆挺地站在那裡,模稜兩可地撿了個回答:「我偶爾會過來看看。」
大概是事情發生得有些許出乎意料,梁崇正斂起一瞬的尷尬,面不改色地附和:「沒想到簡律師年紀輕輕如此心善,節假日還抽空來孤兒院。」
彼時,恰巧有一陣弄堂風吹過。女生及肩的短髮隨風飄揚,隱隱擋住了墨眸下轉瞬即逝的嘲諷。
她稍抬下巴,隔著鐵門的欄杆,神色淡漠,像是不經意地一提:
「心善談不上,我是在這裡長大的,過年自然是要回家吃飯的。」
梁崇正一愣。
說到這,簡清的視線意味深長地掠過門外的幾個人,漫不經心地勾出一抹笑:
「倒是梁檢,怎麼在這個時間點突然過來?還帶了這麼多朋友,莫非也是想趁著節假日做點善事,圖個新年吉利?」
從簡清說在這裡長大起,梁崇正的表情就開始變得僵硬。他警惕地盯著眼前的女人,總覺得她話裡有話。
沉默片刻,他似乎有些意外地反問:「原來簡律師是孤兒?」
簡清眼眸一彎,含笑的眼睛半眯著,辨不出喜怒哀樂。她並沒有回答梁崇正的問題,而是換了個方式,解釋:
「成為孤兒的原因有很多,除了是被父母狠心拋棄之外,還有可能是因為一些意外被迫失去父母。」
至此,她勾了下唇角,望向男人的眼裡多了幾分耐人尋味的笑意:
「梁檢覺得,我是前者還是後者?」
沒料到她答非所問,問得還是這麼涉及隱私的問題,梁崇正一時沒能答上話。
兩相對視,一人緘默不語,一人從容不迫,看似風平浪靜的氛圍在這一刻撕開了一道裂隙。
對峙的時間太長,身後的記者聽得也是摸不著頭腦。其中一人大概是等得有些不耐煩了,湊近梁崇正的耳邊說了什麼。
聽完他的提醒,梁崇正神色稍稍平靜了些,朝女人親和地笑了笑,直奔主題:「簡律師,既然你是在這裡長大,我能冒昧問一下,岑娟女士在裡邊嗎?」
簡清幾不可見地蹙了下眉,原本只是有了大概忖度,直到這一刻,才真正確定他們的來意。
她想了想,紅唇輕啟,沒什麼溫度地吐出一個字:「在。」
梁崇正暗暗鬆了一口氣,下意識往孤兒院內部望了眼,暗示的意味很明顯:「那能麻煩你讓我們進去一下嗎,我有很重要的事找她。」
簡清沒動,面無表情地打量著他。
視線中,男人在正裝外搭了件黑色的大衣外套,儘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