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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的特警在迅速聯絡指揮中心並通報具體方位，很快這裡將趕來更多特警，但鯊魚卻像是完全沒有感覺似地，笑看著吳雩搖了搖頭：&ldo;不，我的意思是我一直以為恩怨的結局不是你死，就是我死，但卻從沒想到過有一天會是我們死在一起……這大概真是命運註定的安排吧。&rdo;

吳雩眼皮一跳，&ldo;什麼意思？&rdo;

&ldo;你說到了那個世界之後，有沒有可能我也升上天堂呢？&rdo;鯊魚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嘴唇，說：&ldo;其實也是有可能的吧，畢竟我曾經為這個世界創造過不少財富與自由！&rdo;

最前面一個年輕的特警大概是緊張，終於忍不住呵斥：&ldo;少故弄玄虛！什麼你死我死的，明明你已經‐‐&rdo;

&ldo;我問你什麼意思！&rdo;吳雩突然打斷，緊盯著鯊魚厲聲喝問。

&ldo;……&rdo;

鯊魚看著他，一字一句問：&ldo;你知道這後面是死路嗎？&rdo;

幾個特警同時一愣‐‐他們當然知道，剛才指揮中心已經通報過了，但鯊魚怎麼也知道？

如果是當初萬長文給他礦井地圖時提到過，那他掉進瓦斯巷後為什麼不立刻束手就擒，還一個勁往這邊跑？

鯊魚從眾人的表情中已經看出了答案，他那雙瘋狂而殘忍的灰色眼睛裡溢滿了笑容，緩緩問：&ldo;那你知道死路的後面是什麼嗎？&rdo;

一個難以置信的猜測突然閃過吳雩心頭，讓他臉色難以遏制地變了。

鯊魚搖著頭，向後退了一步，緊接著又是一步，帶著笑容溫和地說：&ldo;我在那裡等你。&rdo;

&ldo;‐‐站住！&rdo;&ldo;不許動！&rdo;

在不能擅自使用武力震懾的情況下特警的呵斥變得格外蒼白，鯊魚猛地掉頭，速度奇快，瞬間衝進了前方的黑暗，幾名年輕特警立刻拔腿要追，突然被吳雩一把攔住：&ldo;等等！&rdo;

&ldo;吳警官？！&rdo;

&ldo;……&rdo;吳雩的面孔在手電映照中格外蒼白，隱隱露出一絲驚疑猶豫，緊接著迅速做出了什麼決定，低聲吩咐：&ldo;待在這裡別動，隨時做好後撤的準備，我跟過去看看。&rdo;

&ldo;哎，您！‐‐&rdo;

吳雩一拍特警的肩，抽出他的手槍，動作乾淨利落不容抗拒，然後彷彿離弦的箭一般沖了出去，尾隨鯊魚消失的方向急轉過彎，飛身抓住頭頂的粗纜借力一盪，落地一滾起身掠過拐彎，數百米巷道被風馳電掣拋在身後，眼前霍然開朗。

一大片穹隆空間撲面而來，滿地富含金屬顆粒的矸石在礦燈的照耀下亮晶晶反光，猶如星辰鋪就的長毯。

吳雩不由站住腳步，突然身後傳來一聲：

&ldo;畫師。&rdo;

他猛地回頭，只見鯊魚站在十餘米外，身影介於光陰交界間，神情悠然而若笑非笑。

&ldo;……&rdo;吳雩眯起眼睛：&ldo;你剛才說這死路的後面還有什麼？&rdo;

地底穹隆安靜得可怕，多少年累積沉澱的黑暗幾乎要吞沒一切溫度和聲音。鯊魚就站在那靜靜地、一動不動地看著他，半晌才反問：&ldo;你想知道？&rdo;

一根冰涼的鐵絲驟然勒緊了吳雩的心臟，但他還沒來得及反應，只見鯊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