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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怔怔地看著他,眼神迷離,蘇沐晨的手指在不經意間悄然握住她的下顎,動作溫柔而輕巧,雖然沒用力,千曉卻感覺自己整個身體都被他的指尖完全掌控。
“我以前從來沒有注意過,你是這樣的一個女孩子。”他的聲音縹緲如風。
“是什麼樣的女孩子?”她緊張得喉嚨哽咽。
他淡淡一笑,又是那樣憐惜的眼神。“很獨立,很堅強,又很執著。”
獨立和堅強也許是一種讀美,那麼,執著又是什麼意思?是鼓勵,還是提醒?
他的指腹在她的下顎處摩挲地滑動幾下,又鬆開了。隨著他的手指離開,千曉全身的力氣也似乎被一起抽走。
“你身上都被雨打溼了。”他微笑地將西裝外套脫下來披在她肩膀上,招手攔住一輛正要駛過的計程車。
“我自己回去就好了。”因為他的動作她的心更亂了,幾乎是剛坐進車裡就匆忙關上車門。
沒有強行一起跟上車,蘇沐晨點點頭,就站在原地目送著車子離開。
千曉的手緊緊抓住西裝外套的領子。他的體溫還在,就像是他的手環住她的肩膀。
但是,這永遠只是她的想象,即使靠得再近,她與他也依舊是兩個世界的人。如同相隔一片無邊無際的大海,無論她如何努力都遊不到屬於他的彼岸去。
忍不住,淚在這一刻如窗外的飛雨泉湧而出,她用雙手捂住臉,不讓啜泣聲被前座的司機聽到。司機卻彷佛有意無意地調大音樂聲,從裡面傳出來一首歌——
“我是被你囚禁的鳥,已經忘了天有多高。如果離開你給我的小小城堡,不知還有誰能依靠……我像是一個你可有可無的影子,和寂寞交換著悲傷的心事。對愛無計可施,這無謂的日子。我的眼淚是唯一的奢侈。”
永遠只是自己一個人孤零零地堅守愛情。
永遠只是自己一個人守著感情的孤島。
喊出的聲音聽不到迴音,只是四散飄零,飄零……
從認識他的那天起,她就成了一隻囚鳥。
在愛情的荒島上苦苦堅守,卻得不到救贖的人並不只有千曉一個。
當某天早上明千藏醉醺醺衣冠不整地來她店裡找她的時候,千曉驚呆了。原來一直把自己武裝得冷情冷酷的哥哥,也可以被感情傷得這麼深?
“相信愛情的人都是傻瓜。愚蠢的傻瓜!”他用一種極度悲傷和絕望的眼神盯著她,“記得,不要讓自己陷下去,如果你陷下去,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這句話帶給千曉難以形容的震撼。她在心中長長地嘆口氣,她知道,哥哥的驕傲是他這輩子最大的財富,也是最大的負擔。如果他不是這麼驕傲,也許就不會受到這麼深的傷害吧?
忽然想起她曾經聽來的那句話:戀愛中的人都像敵人,一定要把對方征服,所以戀愛中一定會有很多的戰爭,彼此也一定會受到很多傷害,直到傷痕累累,筋疲力盡。
哥哥和念情姐的愛情、她自己這份無望的單相思,最終的結局都會是一樣的慘烈,是嗎?
她害怕,害怕當心事暴露在陽光之下,被他的黑眸完全看穿的時候,而他給不了她所期待的回應,她會失去呼吸的勇氣。
若真是如此,那麼她不要蘇沐晨和自己走到彼此傷害的那一步,她寧可他們在還沒有開始的時候就結束,一個人的苦澀比兩個人的痛苦要輕鬆。
蘇沐晨從沒有愛過她,如果就這樣結束,他們依然還可以做為平凡的朋友,或許,還能成為知己?
坐回到電腦旁,她看著螢幕上那個永遠沒有感情的字串。遲疑著,最後一次丟訊息給他。
“能讓我再打攪你一次嗎?這是最後一次了。”
“為什麼是最後一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