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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決定要給樂安念書後,昭文帝每隔兩天都會來給樂安念半個時辰的書, 有時過夜,有時不會。昭文帝來的這樣頻繁, 本來十分引人注目, 但後來被立後風波蓋住了,等到再想到這件事的時候,發現昭文帝並不是每次都會宿在江又晴處,兩相對比,也就能接受這個結果了。
「主子。那邊冊封到了。」曉雲低著頭說道。
江又晴給樂安讀完了書, 出了門才問道:「確定了?什麼時候。」
「剛剛才宣讀的詔令, 冊封禮安排在明年三月。」曉雲說道, 順便將撒出去的釘子收回的訊息匯總了,「慎良媛砸了一排博古架,不過並沒有走尚宮局, 而是拿了呂家的東西填補, 帶宮印的拿銀錢給管事補了,不記在造冊上。」
「那管事竟然也辦了?」江又晴有些驚訝。
曉雲回答道:「辦了, 之前有文賢皇后盯著,現在才是常態。」
「管好手底下的人,最近通訊不要太頻繁, 太扎眼了不好。」江又晴沉默了一會說道,回憶了一下,自己應該沒有得罪過朱宛凝,也沒有算計過她,放下了心。
宮裡像自己這種家庭,既沒有權力,也沒有名譽,怎麼都夠不上皇后的位子。在文賢皇后去世後,心裡就有了再立後的準備,還是希望是宮裡的老人,這樣熟悉一些,好過外邊不知根底。景嬪和宮裡的人好像沒有什麼交集,至少沒有大的過節。江又晴準備讓曉雲旁敲側擊一下朱宛凝和誰來往比較密切。
不過,明年三月才行冊封禮,那不是剛好跨過選秀嗎?在新人都差不多挑選完畢,在宮裡住著只等著冊封的時候才舉行冊封禮,成為名正言順的皇后。這是擺明瞭不希望她參加選秀,不知道是誰的意思。
朱宛凝接到冊封詔書的時候,整個人都是傻的,人已經全然不會思考。
她現在明白為什麼這兩天不單宮妃,連奴婢看她的眼神都不對勁了。不過怎麼也想不到,這個大餅怎麼會砸到她頭上。思前想後,自己並沒有半點值得注意的,雖然自己是按宮妃培養,但不知道是小門小戶眼界有限,還是昭文帝似乎見得多了,並沒有取得良好的成果。
再想來,那就只有太后了。朱宛凝有些不敢置信,但心裡又在叫著就是這樣的,姑姑還是念著親情,沒有不管她。
在鹹福宮裡踱步了幾圈,還是壓抑不住內心的喜悅,去找太后謝恩。
「主子,朱主子來了。」於秋荷稟報導。不知道如何稱呼朱宛凝,不論是叫景嬪還是皇后好像都不太合適。
「景嬪來了,讓她進來。」太后糾正了於秋荷的稱呼,放下了逗弄鸚鵡的手,往屋裡走去。
「是。」於秋荷應道,轉身走向了外間,對著朱宛凝說道,「景嬪娘娘,太后有請。」
朱宛凝的興奮一下子被潑了冷水,笑容凝固了下來。只是仍記得要笑,維持了一個似笑非笑的唇角,說道:「好的。」
進了內室,太后端坐在上首,朱宛凝行禮道:「妾給太后請安,太后萬福金安。」
「嗯。起吧。」太后不鹹不淡地說道。
朱宛凝便找地方坐了,突然感到和以前相比,好像並沒有什麼什麼分別。
太后看著她,像貓一樣地乖順,但光鮮的底下確是上不得檯面的,被家裡教的太小家子氣了。既然最後求到他這來了,之前就沒有必要專門培養。好好的姑娘做妾培養了十幾年,哪能不小氣。
太后不知道現在對朱宛凝是什麼感情。朱宛凝的父親是她繼母的弟弟,繼母對她不好不壞,不惡意虐待她,但也沒有半分支援。銀錢不通,在宮裡舉步維艱,訊息打探的慢,晉升的就慢,間接導致了她和兒子的離心。
從這個方面講,看到他們落魄到求助她送女兒入宮撐門面,她是快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