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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夏天放出去的綠豆湯、酸梅湯提前準備好了嗎?」太后揉著眉心說道。她管了這麼多年的公務,臨老了,還要操心這些事。
沈含月翻看著面前的奏摺,找到記載這頁的條款,說道:「都準備著呢,依照往年的舊例。」
朱宛凝陪坐在旁邊,對眼前的景象已經有點習慣了。她玩弄著手上的帕子,不發一言,雖然感受到了呂姣的緊張情緒,但因為對前朝訊息不通,也找不到什麼緣由。不能為呂姣解決麻煩,呂姣自然也就不大搭理她,她現在閒的也就剩下研究怎麼得寵的了。
「目前就這些,其他沒有什麼問題。」沈含月合上了奏摺,將它們分別歸類,遞給於姑姑。
事情處理完了,於秋荷將書案收下去,那邊縷金帶著李盈過來了,一歲半的年紀,養的白白胖胖。沈含月每次請安的時候都要帶著他一起來,蹭了太后不少次御醫。太后也十分樂意,現在她就稀罕含飴弄孫的日子,喜歡李盈,也不至於將他抱過來養,那樣是斷了他的前程。
太后和沈含月圍著李盈,逗弄著他。再過一會兒,日頭起來了,太后就下了逐客令:「日頭大了,你快帶著老三回去,再晚要曬化了人。」
這樣子的情形肯定不是第一次,沈含月便笑著說道:「那妾就先回去了,明日再過來。妾想吃『雪綿豆沙』了。」
「貪嘴的傢伙。」太后嗔道,雪綿豆沙不是什麼金貴的材料但是極廢人力,宮裡的廚子不怎麼喜歡做這道菜,「好啦,快回去吧,明兒來讓你吃個夠。」
沈含月笑了笑,看著思德抱好了李盈,起身往外走,一轉身看到了在裝木頭的朱宛凝,收斂了神色,說道:「景嬪妹妹,我就先告退了。」
「婕妤姐姐慢走。」朱宛凝行禮道。等到沈含月出了門才直起身來,重新坐下。
太后看著朱宛凝,有種食之無味,棄之可惜之感。
「朱家新一代是什麼情況?」太后問道。人老了就開始念舊。
朱宛凝說道:「哥哥今年二十三歲,弟弟十二歲,都在唸書,先生說唸的不錯。」
「唸的不錯?」太后語調上揚,「可考中了進士?小的也改過了童生吧。」
「這……」朱宛凝尷尬的不知道怎麼回答,
太后停止了微笑,手中的簪子摔到桌子上,簪子在桌子上滾了幾圈,發出「咯噔咯噔」的聲音,朱宛凝住了聲。
「你去吧。」太后閉上眼良久,好像做出了什麼重大決定。
朱宛凝不敢耽擱,立即起身往外走。
「唉。」
昭文帝上朝看到檯面上的人一個比一個表忠誠,實際上各自打著自己心底的小算盤。照例左敲一榔頭,右打一棒槌,平穩朝中局勢,就下朝了。
之後到文淵閣處理奏摺,無非是從臣子表達的,「只有我忠於你,其他人都不是好人。」回復「朕最相信你了。」
等到這些事處理完了,從無數多的隻言片語中找到需要注意的資訊,已經到了下午,想著好幾天沒有去見太后了,就吩咐王永道:「去慈寧宮。」
到了慈寧宮,母子兩人閒談了一些宮內趣聞,大多是太后講,昭文帝聽。所謂趣聞,也大多集中在沈含月、李盈身上,偶爾會有兩句江又晴和李樂安。
話題不知不覺拐到了皇后身上。太后問到:「皇帝還打算立後嗎?」
昭文帝頓了一下,說道:「自然是要立的。」
「可是方家或者萬家之女?」太后又問道。
昭文帝轉動手串的指節停頓了一下,又加快些許,突然有些不耐,還是回答道:「不是。我不希望是。」
太后又小心打探道:「可是要家世差些,和前朝沒有瓜葛的?」
昭文帝已經知道她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