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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是喜鵲。」一個身材瘦削的宮女出列說道。
於秋荷不動聲色地觀察她,問道:「你去拿飯盒可有什麼異常?」
「沒有,奴婢從當間拿了食盒,什麼人都沒有。」喜鵲細聲細氣地說道。
「沒有人?」於秋荷猛然轉身,向掌膳問道:「你沒有在當間守著嗎?」
掌膳一腦門子的汗,這麼偷懶的又不止她一個,像這樣的情況都多久了,偏偏讓她撞上,知道自己估計會交代在這,腿一軟就跪了下來,說道:「奴婢當時確實不在,但是東西都是貼上了封條按順序放好的,底下都有標記,不可能拿錯。」
「真是好膽!」於秋荷沉著臉說道,又問後面的兩個宮女:「你們呢?」
兩人早已抖若篩糠,說道:「奴婢,奴婢在門外打牌,並沒有見到可疑的人。」
於秋荷閉上眼壓制了一下自己的情感,又說道:「兩人中間可還有人進去?」
「沒有,沒有人進去。」幾人趕忙回答道。
於秋荷拋下了她們,走到昭文帝面前,行禮道:「既然封條是好的,也沒有人進出,只可能是慕春、茉莉和尚食局的人換的,請詳查。」
昭文帝點點頭,對王永說道:「去,在住處仔細搜查。」
在場的人神經都比較緊張,這是宮裡的第一場人為事件,都在等一個結果。
一會兒,眾人的走路聲傳來,緊繃了心神。平安捧著一個託盤,上面放著二十兩紋銀,一臉嚴肅的奉了上去,說道:「尚食局宮人沒有大問題,周美人茉莉處沒有問題,所有東西都能大概找到出處。在喜鵲屋中,床榻內測找到一個木匣,裡面裝了二十兩紋銀,同屋其他人並不知道這些的存在。」平安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還在喜鵲屋裡面找到了一雙宮鞋,底子浸透了。」
眾人的目光一下子往喜鵲腳下看去,那雙鞋才洗過,底子只沾著薄薄的一層雪。早上還飄著小雪,宮人的鞋有限,不可能還得這麼勤,即使愛乾淨,只是跟著走的話,是絕對不可能將底子浸透,只可能長時間踩踏導致。
幾乎已經沒有了懸念,昭文帝的目光從劉嬌嬌面上劃過,落到喜鵲身上,將紋銀掃在喜鵲面前,平淡的開口:「這是怎麼來的。」
喜鵲卻好像困獸猶鬥,顫抖的說道:「是主子賞的。」
「為什麼賞的。」昭文帝注視著她。
「妾沒有。」劉嬌嬌站起來打斷道。
昭文帝卻不理她,直接對王永說道:「拖到慎刑司,務必讓她吐出真話。」
慎刑司做慣了這些事,半個時辰下來,一份詳盡的口供就呈了上來,王永拿了上去,說道:「那邊說已經掏的差不多了,人已經要不行了。」
昭文帝在前面等,後面自然就要下猛藥,喜鵲自然受不住。傳過來的訊息還算委婉,準確的說,在等著咽氣。
「唸吧。」昭文帝擺擺手說道。宮妃都到場了,也要說清楚。
「是。」王永微微鞠躬,清了嗓,就展開紙往下念:
「關貴嬪聽聞周美人懷孕就有些氣悶,幾次想找機會下手。但是怡昭媛防衛做的太好了,不說最開始周美人不出門靠近不了,後來能出來了,鍾粹宮裡膈著很遠就讓兩人並排行走,根本找不到機會下手。就這樣往後拖。等到關貴嬪食慾不濟,慕春想到辦法後,突然想到可以從食物入手。因為周美人每十日就要看一次胎,所以東西要見效快,就選擇了蝶豆花。」
「為了撇清關係,慕春去尚食局的時候會說蝶豆花的點心好吃,這樣廚子會多做蝶豆花的點心,喜鵲和慕春去取餐的時候,直接換餐,也不知道裡面究竟是什麼點心。今天早上是個意外。關貴嬪走累了看見周美人往過來,臨時起意讓喜鵲去踩雪,讓地面有一層薄冰。慕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