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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秀是大選,凡是夠得上官員的家中的女孩都要參選,小選是選宮女,家中做小吏的出,每家最少出一人應選。大小選都從官吏出,無損民間嫁娶,是本朝的新規。這等動員如此之廣的事,自然重要。這是昭文帝上任第一次舉行,決定著未來幾十年的流程,皇后格外小心。
姚詩自從二皇子的命救了回來,每天除了照顧二皇子就是抄寫經文。她求過皇后之後,得到準許,將旁邊的耳房修成了香堂,道教、佛教神仙匯聚一堂,每天從左拜到右,公平公正,不偏不倚。
沈含月生活非常平穩,從進宮開始一直是三點一線的生活,早上去景仁宮給皇后請安,下午去給太后請安或者打發過來的宮妃,比如江又晴。晚上呆在永和宮裡,等待著皇上到來,如果他不來,就自己收拾收拾早點睡覺。細細想來,好像除了走的路更長了,和家裡也沒有什麼區別。
劉嬌嬌和王湘已經順利生產,劉嬌嬌一舉得男,王湘生了一個女孩,才出生就白白胖胖。兩個孩子都很健康。本朝並沒有所謂的生子晉封,但是待遇加厚是有的。劉嬌嬌已經出了月子,頭胎元氣傷的多,最近還在修養,平時都見不到。王湘還在月子裡,不過也沒什麼人注意,過了三天,孩子就抱到了姚詩那裡。
昭文帝大概是過的最不順的。
自從開始選秀,乾清宮的氣壓一直是低的能擰出水來。宮人的腳步更加的輕,好像在地上飄,不但沒有緩解氛圍,反而更加驚悚。
昭文帝看著眼前的奏摺,手在桌子上按的發白,深吸一口氣,還是沒忍住,將奏摺狠狠地摔在桌上,桌子上堆積如山的奏摺受力,一下子滑到地上,鋪了滿地。
「真的是無法無天了。」李俞陰沉著臉,看著在底下小心撿拾奏摺的王永問道,「西北軍務怎麼樣了?」
王永手腳輕巧的撿起一沓奏摺,分門別類的放了,小心的說道:「孫大人已經到了肅州,不日進京,劉大人已經到達西北。」將一個澆了蠟的紅木匣拿出來放到桌上。
李俞用裁紙刀從縫隙中將蠟劃開,開啟後是一封黑色的奏摺,邊上用膠封著,右下角刻著姓名編號。
「罷了,暫且忍他三年,好日子也快到頭了。」昭文帝翻閱著奏摺,恢復了平靜,看著剛剛將奏摺收拾妥當靜靜站立在側的王永,溫和地說道:「去給母后請安。」
「是。」王永說道。旁邊的平安機靈的到門外吩咐宮人:「起駕慈寧宮。」
王永看著平安很有眼色,滿意的想到,暫時不用換徒弟了。
慈寧宮中,皇后拿著州府選拔上來的名單給太后看。
太后看了兩眼就放到一邊,拉著蔣芳言的手說道:「你不要緊張,宛凝雖然是我小侄女,但我也不會偏幫她。她沒有按照你的位子培養,只是進宮給家族充充門面。朱家什麼也不剩了,只有這點體面。」
「母后說的是。宛凝妹妹想來也是極好相處的。」蔣芳言說道。
她反而對於朱宛凝沒有什麼危機感。誠如太后所說,從年齡上就能看出來朱宛凝不是照皇后培養的,培養的再好也是后妃。縱然在特殊,可這宮裡特殊的人還少嗎?多她一個不多,少她一個不少。她所依仗的和昭文帝同甘共苦這些年的情分不是誰一兩面就能抹殺的,只要自己活著,她們都得乖乖聽話。
但面上還是一副被安慰到的樣子,對著太后。太后其實未必不知道底下人是個什麼想法。蔣芳言知道,太后其實根本不在乎她們心裡想什麼,只要在她面前該裝的好好裝了,你是心裡想的還是嘴上說說根本無所謂。
李俞才進了門,向太后問了安,坐到了椅子上。
「皇帝最近要注意休息。」太后看著李俞說道。
李俞看著蔣芳言,確認太后沒有不愉快的情緒,這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