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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以為,不如去除多餘的官位,讓官員沒處推諉,也方便事後追責。而省下來的費用則可以用於發展民生。現在行政費用已經很大了,再多恐成為負擔。」
等到李諶說完,不等昭文帝開口,齊王就開始找點攻擊道:「你所說的確實有幾分道理,但那隻能拖延,之前的改革不是沒有,但是現在出現了這種局面說明事情發展到這一步是必然的,那就應該尋求解決辦法。」
這種場面這幾年間明裡暗裡數不勝數,流程李諶早就爛熟於心:「事情到這一步固然有必然性,但難道只能讓他爛到那裡?不趁著現在能夠改的時候延長一下清明的時間,等到之後積重難返了,再來思索怎麼改變局面嗎?」
「你們想做太子嗎?」昭文帝以一個石破天驚的問題制止了這一場根本不會有結果的辯論,但他轉瞬又換了一種說法,「你們想做未來的皇帝嗎?」
旁邊的王永和平安默默的跪在地上,眼睛緊盯著地板磚,好像從未聽聞過昭文帝說了什麼。李諶和齊王也住了嘴,吵得火熱的場面一下子冷卻下來,落針可聞。
「哦?這是怎麼了,一個二個都不答話。」看到這場面,昭文帝反而笑了,像老邁的雄獅突然站立起來,行走間依稀得見往日的光輝。
「老四是個什麼想法?」兩人都沒有吭聲,昭文帝便先從較為年長的齊王問起。
聽到昭文帝的提問,李鴻腦海里翻湧著無數的資訊,他怎麼可能不想!但是真的能夠說出口嗎?昭文帝的身體一日壞過一日,這時候真的能夠說出這種話嗎?風險太大了。可是也不能否認,否認了,萬一真的被排出去又怎麼辦呢?
李鴻彎了彎腰,低著頭,一言不發。
昭文帝看了他兩眼,又轉移到在場的另一個兒子身上:「老七,你的意思?」
李諶其實心中也在猶豫,這次的賭注太大,或許像齊王一樣中庸才是對的,兩個人選擇一樣也就說不出誰山誰下。
只是,還是不甘心。這種說不上的不甘心讓他總是回想起小時候和眾位兄長相處。因為年齡的原因,他在一些方面和其他人的比較總是很吃力,昭文帝的目光只會落到最優秀的人身上,江又晴的關愛也會被耀眼的胞姐分去多半,他要把爭取到的教誨牢牢地刻在心底,才能在關鍵時刻選對答案。
沉默了一會兒,李諶上前一步道:「想。」
江又晴從小怕自己沒進過朝堂廟宇,耽誤李諶,從小隻教過他一個準則:永遠不要認為能夠瞞過皇帝。
看到李諶直接的說出了自己的野心,昭文帝反倒笑了:「都出去吧。」
看著兩個兒子都出去了,昭文帝拿紙磨墨,心裡已經下了決定,如果這次李諶去檢閱軍隊能夠把事情辦個七七八八,那他就是下一任皇帝。
兩個兒子底下玩的那些髒的手段都是他玩剩下的,這幾年兩人能夠戰平說明在當下這個位置兩人都是能夠勝任的,可是更進一步要的就不是這些「術」了。
對於李鴻到底沒有把野心說出口,昭文帝還是有些遺憾的,這個孩子有人有手段,眼光也有,只是太小家子氣了,整個視角都是屈居人下的視角。
昭文帝擺弄著面前呈上來的奏摺,那是御侍監查清的晉王和韓王怎麼下去的過程。齊王起的頭,先挑著沈家拉晉王下馬,再讓沈家自己捅自己。這當中當然少不了李諶的「幫助」。
真正的聰明人是不會讓自己成為一件事情後最大的受益者,那樣很容易被失敗者和競爭者「集火」。
李鴻是個聰明人,可惜皇帝不是是個聰明人就能擔任的,它還需要一些勇氣。
李鴻聰明是聰明,但有些太聰明瞭。總想有個人在上面頂著,自己在下面搞小動作,這樣在現在是無往不利的,但以後呢?皇帝就是最大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