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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點怔住,難道歷史上鼎鼎大名的“木牛流馬”這個名字是我起的?而且還是我從後世帶來的?這算是什麼樣的因果迴圈?
“兮兒?”我爹笑盈盈地看著我,“你覺得如何?”
我收起思緒開始看圖紙,沒看多久就開始頭暈了。
我雖然以前理科還不錯,但畢竟不是學工程的,看那圖紙有些吃力,雖然我也知道木牛流馬是“木牛者方腹曲頭,一腳四足,頭入頷中,舌著於腹載多而行少”,但真要和圖紙對應起來還是有些困難。
可單單從這圖就看得出,這東西非常繁複,細小零件之多讓人咂舌,和當年我在四川錦裡看到的和單輪平板車差不多的木牛流馬有天壤之別。
看我皺著眉頭,我爹笑道:“來來來,我指給你看。”他把牛頭、牛腹、牛腿等一一指給我看,一頭牛的樣子開始在我心中漸漸浮現出來。我也看出來這牛是透過槓桿原理和類似於齒輪的裝置來行進的,可為什麼這牛可以像記載的那樣,走山路如履平地,我還是不能理解。
我爹的智慧,遠遠超越了他的時代,甚至連我這一千八百年後自詡文化人的,都無法盡窺。
“用此物來運送軍糧,的確能事半功倍。如此我軍糧草問題得解啊。”姜維高興地說。
我爹微微搖了搖頭,“只是有所助益,無法盡皆得解。”
“我覺得還是儘早把它製作出來投入使用,才知道它究竟有多大功用,”我插話道,“而且若是有何不足之處,也可以及時改善。”
我爹捻鬚點頭道:“兮兒說的對。”他把圖紙交給姜維,“伯約,你立刻命人按圖紙製造兩頭,若是使用無礙,再造二百頭。”
姜維滿臉欣喜,接下圖急匆匆地走了。
僅僅三天後,兩頭木牛流馬就造好了,那憨態可掬的樣子,還真挺有喜感的。我爹讓人在裡面裝糧食,然後到成都郊外山上去試驗。一開始那幾頭牛馬走起山路來還有些吃力,後來我爹做出了一些改動,就要好很多,雖然不至於像傳說裡面那樣“如履平地”,但一般的山路還是可以應付的。
我爹把改良後的木牛流馬畫成圖紙,交給能工巧匠製造二百頭,準備來年再出祁山時使用。
這樣一來二去,又到年底了。
家家都在張羅過年,丞相府自然也是如此,我爹還是一樣那麼忙碌,有了木牛流馬,他準備開春再出祁山,所以軍需糧草的準備就尤為重要。我娘和我嫂子則圍著兩個小孩子轉,我反而成了沒事人。
於是我又開始搞鼓起雕刻的活計,我現在的雕工進步了很多,也不會老是把手給劃到了。
我雕了個侍女的木偶給趙統,跟他說,“你就當這個是我,如果你想我了就可以看看。”
他擠眉弄眼地看了半天,說:“你真會為自己臉上貼金啊,你那竹竿身材哪有那麼婀娜。”
我一拳打在他胸上:“小樣的活得不耐煩了是不是?不要還給我。”說著就要去搶他手裡的小像。
他連忙放到自己的衣服裡,抓住我的手說,“你給的當然要,我一直就想著你什麼時候也給我一個,以為你就只會給劉禪呢。”
我早就忘了送過劉禪一對娃娃這事,他提醒了我才想起來,“劉禪該不會還留著吧,那對東西多寒蟬啊。”
“劉禪不但留著,還愛護得不得了,不準任何人碰,上次他一個妃子只是碰了碰,他就大發雷霆,再也沒理過她。”趙統神色有些無奈,但似乎還帶些慶幸。
“不是吧。”我整張臉都要皺起來了,“他怎麼這樣啊,早知道就不給他了。我太害人了,我要向組織承認錯誤。”
趙統哈哈大笑,一把把我攬入懷裡,“你說我是不是很幸運,可以把你抱著你,不用睹物思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