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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快二十年了,翻舊帳也翻不到那麼遠。&rdo;
薛夜來早早跟朋友分了手,獨自回到行館。曹家的跟班被他隔三差五的小恩小惠打點得心花怒放,對他一些無關緊要的行動隱瞞不報。
房子裡空無一人。白楊獨自去了舊城區,搜尋那天那個神秘的跟蹤者。儘管沒有看到對方的樣貌,但只要再次遇到,白楊就能感覺出對方的氣息。
薛夜來換下黑衣,無力地躺進沙發裡。他的生活似乎正在變得越來越複雜,好像原本只想解開一個線團,卻有更多的線不斷纏上來,淹沒了所有的頭緒,也把他捆綁得越來越透不過氣。而想起自己家的時候,竟覺得無比遙遠,彷彿他早已背井離鄉,漂泊經年。
病中那些天他曾打過電話給父親,半吐半露地詢問,家裡以前是否有過一個後園。
&ldo;哦,有啊,後來改建成了人工湖。&rdo;父親的神色和音調都沒有顯露出異狀。
&ldo;那是什麼時候的事?&rdo;薛夜來小心翼翼掩飾著不安。
&ldo;不記得了。‐‐問這些陳年舊事幹什麼?&rdo;父親忽然臉色一沉,&ldo;你知道現在每天家裡有多少事需要我應付嗎?&rdo;
薛夜來的心也為之一沉。從小他就知道,父親不是個善於撒謊的人,如果他莫名發火,那多半是為了強硬地轉移話題。
看來,夢裡那個被歲月塵封的謎團,是不太可能從父親這裡得到解答了。
正對著天花板想得出神,突地感覺到兩道冷冷的視線。
有人在房間裡!
薛夜來驚得縱身而起,一邊後悔自己太過大意。白楊不在身邊,放任自己陷入沉思真是太危險了。
第38章
幾步開外的門邊,曹戈正帶著玩味的神色盯著他。
薛夜來稍稍安了心,至少這一回不是什麼來歷不明的人。
&ldo;你要出去?還是剛回來?&rdo;曹戈的視線下移到他的衣服上,又緩緩抬起,對上他的眼睛。
薛夜來外出時穿的黑色正裝已經脫下,但襯衫還沒更換。襯衫漿洗得雪白硬挺,顯然是出席正式場合才需要穿著的。
想起白楊說曹戈上一次擅闖臥室,薛夜來心頭髮惡,從容地理了理散在肩上的紅髮,微微一笑:&ldo;不是。不知什麼時候就會有些不知什麼人隨便闖進來,我只好隨時穿著正裝。畢竟我從小就被教導,任何場合都要彬彬如儀。&rdo;
&ldo;……&rdo;曹戈被噎得微微收窄了眼睛。但他很快就把這顆不軟不硬的釘子吐了出來:&ldo;薛家的家教果然不同凡響,讓我想起一個笑話:貴族在房子失火時也不能逃跑,因為逃跑不合乎禮儀,只有端莊地被燒死才是優雅的做派。薛家是不是把這樣的範例當作教材呢?&rdo;
薛夜來又把這顆釘子重新餵給對方:&ldo;禮儀是禮儀,聰明是聰明,這是兩回事。有的人就算學過禮儀,也不會讓自己的舉止變得聰明一點。你覺得呢?&rdo;
曹戈不想再打嘴仗,向前邁了一步。相比薛夜來偏於纖細的身材,曹戈更為高大一些,氣勢上略佔優勢。
上一次他來到這裡,是因為聽說薛夜來病了,而且病得極為古怪。曹戈感覺好奇,於是過來探視。故意連個招呼也不打便直接闖入臥室,就是想親眼瞧一瞧究竟是怎樣一個情形。
結果,他沒瞧出薛夜來的病態有多古怪,倒是覺得自己似乎變得古怪起來了。
當時他走進屋子,正看見白楊用被子把薛夜來的身體裹得嚴嚴密密。只有右手還垂在床沿,因為生病而顯得蒼白無力。手背殷紅的紋身宛如血跡蜿蜒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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