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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雅……”楚慎行怎麼也無法相信竟是好友下的毒手,嘴唇泛白。
阿雅壓抑許久的情緒在這時候崩潰,甩開旁人抓著她的手,指向楚慣行大叫。
“你沒有權利這樣看我!”好像她有多難過似的。“真正受傷的人是我,要不是你變心愛上他,我也不會變成殺人兇手!”
“阿雅……”
“都是你,都是你,慎行!”阿雅狂吼。“要是你不要那麼遲鈍就好了!要是你能接受我的感情,情況就不會變成這樣!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你才是真正的殺人兇手,扼殺我的未來!”
說到底,阿雅打死都不認為自己有錯,所有的過錯都在別人,十足的反社會性格。
“我再也聽不下去了,警察在哪裡?”
被罵得滿頭包的主角沒說什麼,其它的配角意見倒是特多,個個忙著找警察。
“警察來了。”人民保母適時出現,帶走面目猙獰的阿雅。一直到她被架走,都還在發歇斯底里。
“都是你們的錯,你們都該殺!”
看來,到最後她恨的已不只魏丹心一個人,還包括從頭到尾不知所謂的楚慎行,她也成了她憎恨的人。
“……你說得對,她真的是個拉子。”經過了這件事,楚慎行終於看清阿雅的真面目,瞭解她的心態。
“早跟你說過她不正常……你就……不聽。”魏丹心擠出一個虛弱的笑容,回應楚慎行,楚慎行才想起──
“丹心!!”救護車呢?
咿嗚咿嗚咿嗚……
來了!
臺北某家知名醫院的單人病房內,放滿了前來慰問的鮮花,每一束鮮花上都插著一張粉紅色的卡片,上面寫著:“願教練早日康復。”然後下面還會印上一個唇印,並滴上幾滴香水,隔空傳達送花者的思念。
“哼,老是聞這些香水,你的病會好起來才怪。”用著不屑的口氣,楚慎行將花束上的卡片一一拔下來檢查,邊查邊哼。
“他們要在卡片上噴香水,我有什麼辦法?你不能怪我。”魏丹心大聲喊冤。
楚慎行還是冷哼。
“讓我看看,都是些什麼人送花來安慰你……查理王,這不是那個gay嗎?”還學人在卡片上噴香水,噁心死了。
“他除了稍微娘娘腔一點以外,其實人還不錯。”魏丹心為他辯解。
“不錯?”聞言楚慎行叫了起來。“他一直色迷迷的盯著你的屁股!”還說不錯。
“阿雅還不是色迷迷的盯著你的胸部!”他反駁。
說到阿雅,這回兩個人沒再吵架,也沒當笑話,而是無限感慨。
“你不是昨天才去看過她,她人還好嗎?”魏丹心問。
“沒什麼精神。”楚慎行嘆氣。“她的父親已經幫她請律師,試著讓她脫罪。”
“我聽我大哥說她這是公訴罪,恐怕沒有那麼容易。”況且又是現行犯,還有錄影帶做證據。
“你不告她也沒效嗎?”
魏丹心搖頭。“公訴罪不管你想不想告,都會成立,不會撤銷。”
“也就是說,阿雅非坐牢不可了。”想到好友竟淪落到去吃牢飯,楚慎行就好難過。
“不一定,是不是可以易科罰金什麼的,我也不太清楚,要問我大哥。”他大哥是國內的知名律師,幾個月前剛幫他大嫂打贏一場官司,兩人已經於前些日子結婚。
“希望阿雅的父親能幫她找到一個好律師,讓她少受點苦。”她無法接受她的感情,但至少能在精神上鼓勵她,而且也不吝於這麼做。
“要不是她太討厭我,不然就可以請大哥幫忙。”他大哥極得法官的緣,說不定可以請他拋個媚眼,誘惑法官從輕量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