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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利”好,為她們這些老姐妹好,別說舉一次手,舉十次八次,她們都不嫌累。
李姐做過金月蘭的師傅,說話可以不顧深淺,當晚去金月蘭家表達了適度的擔心。李姐進門後,說:“房子已經租下來了,就在總店附近的牌坊巷。正房三間,住著母女倆,當媽的比你歲數略大一些,像是有病。我們租的是兩間東廂房。房子小些,價錢合適。下午我去看過。”
金月蘭問道:“這母女倆是做什麼的?”
李姐道:“房東不是這母女倆,是一個姓劉的老頭……”
金月蘭笑道:“管它房東是誰,明天他們能住下來就行了。明天,我去車站接人,你來我家裡給他們做頓麵條吃。北方講究什麼送行的餃子接風的面。”
李姐答應著,“好,還是你想得周到。月蘭,我這心裡還有點犯嘀咕。那史天雄是陸震天的女婿,自己又當很大的官,他想找錢,路子有千千萬,怎麼就看上咱們這個小小的‘都得利’了?那姓楊的在部隊當團長,團長相當於地方的縣長,是大官,西林來信說他當了一年多的兵,才見到他們團長一回,他怎麼也來了?我知道當年你和姓史的……要是他也……”
金月蘭笑了起來,“李姐,你別亂猜了。他們來‘都得利’,都有很多原因,有些人家說了,有些人家不肯說……你不是常說家家都有難唸的經嘛。反正他們現在已經上了火車。我們公司又需要這樣的人才,這就有了合作基礎。”
李姐扯著嘴角笑笑,“你一說,我就清楚了。哎,這人,也不知是咋回事,窮的時候,這心還寬些,手裡一有幾個錢,心就變針鼻一樣小了。”
牌坊巷地處西平市的腹地,20年城市大膨脹都沒動到它只磚片瓦,如今依然是幾十年前的老樣子。街面是青石板街面,兩旁多是一樓一底的磚瓦房,上面住人,下面做點小生意。因附近兩個商業區的興起,小巷的店鋪生意早幾年就開始蕭條了,整條巷子也就露了破敗相。巷子中部西側,蓋著一串五座北方才常見的四合院,一進四合院,都是正房三間,左右廂房各兩間,樓門內都有一個七八十平米的小院子。如今,只有七八十歲高齡的老西平人,才知道這幾個小院的底細了。這五個幾乎一模一樣的院子,是抗日戰爭期間,北平五少來西平做官時,出資修建的。其中有袁仁明的雙胞胎兒子袁向中和袁向華。解放後,北京的袁大少夫婦,在文革後期,帶著剛離了婚的女兒袁慧經香港去了美國。
金月蘭領著史天雄和楊世光進了院子,房東劉大爺已經坐在廂房門外候著了。金月蘭看看兩間房內簡易的傢俱,帶著歉意說:“委屈你們了。按你們給的標準,確實租不到單元房。”
楊世光笑道:“我看這房子挺好的。大爺,你回屋去吧。”
劉大爺探頭看看正房堂屋緊閉的兩扇門,壓低著嗓音謙卑地說:“這正房是人家的。你們一次就交了三個月租金,我得把話說清楚。這房子是北平五少袁二少當年養小妾用的。我給他們拉洋車,就住在這一間。解放後,袁二少回了北京,胡小姐又嫁了人,我們家就在這院子住了30年。15年前,這梅家母女要我們搬出去。打了官司,正房歸她們,廂房歸我。這梅蘭下了崗,又有病,脾氣不好,你們最好別招惹她。為租這兩間房,已經吵過幾架了……胡小姐當年待我不薄,梅蘭是她的骨肉,照理我應該依著她。可我每月不拿幾個錢回去,兒媳婦不待見……其實,梅蘭只是怕吵鬧,人倒是個好人。我該回去接孫女了。”
楊世光看見劉大爺出了院子,自嘲道:“我們進了一個地形複雜的地區。”
史天雄說道:“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楊世光道:“誰說後悔了?當營長之前,本人還沒住過這麼好的房間。只怕司長大人已經睡不慣這種硬板床了。”
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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