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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皺了皺眉頭,這麼多事發生了?我到底昏迷了多少天?
我用口型比著問趙統,他看了會兒終於看清楚,回答說:“你已經昏迷了近半個月了。”
我眉毛微微一抬,天哪,已經過了那麼久,我卻覺得好像只過了沒幾個時辰一樣。
“一開始你雖然吐出許多血水,但昏迷不醒,渾身燙得嚇人,醫官也不知道你能不能挺過來。後來有個醫官拿那有毒的茶水去比對,及時配出瞭解毒劑,你才撿回一條命。”趙統似乎心有餘悸,“你的情況沒有穩定下來之前,你爹都不敢離你太遠,就怕你再出意外。”
“後來你的情況一穩定,你爹就讓我先帶你回成都,我們現在離成都已經不是很遠了。”趙統眼神溫潤地看著我,“醫官說,你這一傷極其傷身,可能會有後遺症,必需好好調養很長一段時間才有可能會完全好。”
他這麼說的時候,我已經開始覺得精神無法集中,漸漸聽不到他究竟在說什麼,不知道是不是藥裡有安神的藥劑,我只覺得迷迷糊糊地想要睡覺。
這一覺睡得極其深沉。
等到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我正在車上,路有些顛簸,估計我是被顛醒的。我身上裹著厚厚的裘袍,旁邊坐了個十五六歲的陌生小姑娘,看到我醒了過來,她高興地叫道:“啊呀,您醒了呀。”接著他就伸出頭道車外,大聲叫:“小姐醒了!”
車停了下來,我聽到車外趙統命令眾人就地休息的聲音。片刻之後,車簾一掀,他探進頭來。
“你醒了?感覺好點沒?”他看上去精神了不少,眼中也有了神采,“你這一睡可睡了一天一夜,該餓了吧?”說著他瞥了眼那小姑娘,那小姑娘立刻會意,滋溜一下跳下了車。
他坐進車裡,把我輕輕抱起來,背靠到自己身上:“你現在只能吃點流質的東西,要過段時間才能吃些軟的東西。”
我覺得自己嬌氣地就和別人開刀化療的要差不多了,但剛在鬼門關前走過一遭,也不敢有違醫命,便只能“嗯”了一聲。
趙統慢慢地餵我把米粥湯喝下,過了沒多久我就又想睡覺,甚至連自己什麼時候睡過去的都不知道。
就這樣斷斷續續地睡了醒,醒了吃,吃了再睡,又過了三天之後,我就覺得自己的手腳似乎開始有點力氣了,而且我也開始能開口,只不過不怎麼發得出聲音,時刻都好像在說悄悄話一樣。
第四天中午我醒過來,趙統告訴我說,我們次日就可以進成都城,他已經派人先行去通知相府,以便我回去時府中人不會手忙腳亂。
我一邊聽他說,一邊看著從車簾透進來的亮光,輕聲問他能不能扶我到車外走走。我太久沒有腳沾地了,覺得一點腳力都沒有,而且車裡呆多了總有些悶得慌。
趙統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點頭答應了,他自己先下車,然後小心地把我從車上抱下來。
腳剛沾地的時候,我絲毫用不出力氣,趙統幾乎是把我拎在空中,我感覺自己連學步車裡面的小孩都不如。
過了好一會兒,我才開始有能力自己站著,但還是站不穩,而且頭上的太陽讓我覺得太耀眼,農曆五月頭上的天氣,我生生被這太陽照地渾身冒冷汗。
我想要走幾步,可剛邁出一步,就覺得眼前發黑。
“別勉強自己,”趙統有些擔心地說,“慢慢來,有時間。”
我覺得自己此刻的臉色一定非常難看,為了安慰一下他,我扭頭對他擠出一個笑,但視線依舊不清楚,好像隔了一層磨砂的茶色玻璃一樣。
我還想邁出第二步,可腳還沒落地,我眼前霎時漆黑一片,接著就失去了意識。
這一暈我又不知道暈了多久,一直我感到有人在對著我吹氣,我才模模糊糊睜開眼睛,第一個看到的,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