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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也難好。”我想進一步說服我爹,“而且,您營中也有細作混入,我能把漢中讓細作招供,也許也能幫您。”
我爹終於被說動了,或者說,他不忍看到我這樣苦苦哀求他。我可以清楚地感到,我哥的死,在他心上造成了很大的影響。人生之大悲,莫過於幼年喪父、中年喪妻、老年喪子,雖然我哥不是我爹親生,但幾年的相處,幾年的培養,我爹這樣重情重諾之人,怎麼會不傷心。
“好吧。”我爹終於答應,“你就做我帳中的親軍校尉,住在邊帳,平時萬事小心。為父……為父可能無法時時關心。”
“我明白,謝謝爹。”我掛著眼淚笑出來。
他揮了揮手裡的羽扇,“你們倆先下去準備一下吧,早點休息。”
趙統和我退出中軍帳,走了一段路之後,趙統突然拉住我,直視著我問:“你千方百計要留下來,動機沒有那麼單純,是不是?”
☆、初會伯約
我看著趙統,他並非在質問,更多的是對我的關心,對我的擔心。
我嘆了口氣,最終還是瞞不過他。
“你怎麼知道我的動機不單純?”我問他,語氣平靜。
“只是感覺而已,”他說,“你太急切了,急切地有些不尋常。”
我低下頭,“阿承,我不得不去做這件事。”
“敏敏,不要做傻事,你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結果。”趙統很少對我這麼嚴肅,“但一定不會有好結果。”
“我知道。”我自嘲地笑笑,“想要逆天改命者,定沒有好下場。但是……但是我還要試一試。”
“你明知道沒有好下場你還要試!”趙統有些激動,“你是真的不要命了還是怎麼的?”
我走前幾步,抱住趙統,把頭放在他胸前,低聲道“對不起,對不起,可是我做不到,我做不到什麼都不做,我做不到就這樣旁觀一切。我哥……是我間接促成了他的死……我……”
“敏敏,你哥的事,真的與你無關,你何必這樣一再自責。”趙統的語氣軟了下來。
“無論如何,”我說,“我一定要試一試,也許,也許一切就此改變了呢,也許,他就此成功了呢?”
“你……”他最終還是沒再說下去,只是嘆了口氣,“隨你吧。”
趙統最終還是和我一起留了下來。他本來並不是押糧官而是行領軍,這次也只不過是兼理押糧任務而已。如今我爹重新指派了糧官去漢中,他則留在了前線軍營當中。
有隨軍醫官的悉心調護,再加上我自己的注意,我的傷口好得很快。可是如今這樣的外傷已經是我最小的問題了。
我原本希望替我爹來審問細作。在我到之前,他就已經接到我的書信,對軍中進行了排查,一開始並未發現,後來是姜維辨認出軍中有一個是已投降的天水守衛軍領軍,在進行監視之後發現那人的確有通敵跡象,於是把人抓了起來。但線索也就止於此。
一般來說,像那種在舉城皆降情況下而仍負隅頑抗的人,那種堅韌和頑強是旁人難以想象的。果然,那人被捕後,雖然重刑加身,依舊隻字不言,也不肯供認同夥何在。
我見到那人的時候,他四肢被綁,白色的囚衣上鮮血縱橫,看上去觸目驚心。雖然我知道,在這樣的戰爭年代,嚴刑逼供是戰事需要,但二十一世紀的人權觀念深入我心,看到眼前一幕仍然覺得不舒服。
“把他解下來。”我對旁邊的看守吩咐道。
“解下來?”那看守非常驚訝,“是丞相的吩咐嗎?”
因為我來之前,我爹已經下過令,說是他會派人來審訊,所以這裡的人覺得我的所作所為都是奉丞相之命,可是我怎麼能說,把他放下來純粹是因為我不忍心看到這樣一個活生生的人被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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