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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東龍涎酒樓的千金活像個酒鬼,千杯不醉,飲個三天三夜也不見醉態,嚇得段姓商婦不敢帶兒子前來;而城西悅來賭坊的千金則活似個賭鬼,嫌在自個兒家裡的賭坊作莊不過癮,甚至還另闢了數家賭坊,嚇得齊姓官夫人亦不敢讓兒子前來。
近來,龍涎酒樓的大掌櫃與悅來賭坊的大當家受不住這些街坊看笑話,於是兩人便決定立即快馬傳訊,要齊家與段家給他們一個交代,免得耽誤了兩位千金的婚期。
兩位千金知道此事之後皆不以為意,一個仍是天天跑酒樓,另一個還是天天上賭坊,日子照過,玩樂不斷。
而蘇州城裡的人們可正大肆下注,賭這兩位堪稱蘇州一絕的姑娘,究竟能不能順利嫁出府。
楔子
杭州 段府
一道頎長的身影迅速地躍下馬,踏進大門、穿過中堂,快步地奔進段府大廳,那人一見到高堂,便趕忙向前檢視。
“娘,管事說你有要事找我?你是不是哪兒不舒服?”他仔細地探視她的氣色。
段氏滿足地勾起一抹笑。“娘沒事,娘只是有事要告訴你,你先坐下。”有一個如此孝順她的兒子,她也該感到滿足了,是不?
“到底是什麼天大的事,會讓你派人找我回來?”段巽乾坐到一旁。
段氏輕嘆了一聲,正思忖著該怎麼告訴他。
“就是……巽乾,不知你還記不記得十八年前,娘曾經把你……”
“娘,那些八百年前的事,怎麼現下又翻出來講了?”段巽乾不禁揉著有點發疼的額際。
又是為了這樁事!早知道娘是為了這樁事,他就不急著趕回來了。
“不是我愛提,而是人家水府派人來催婚了。”
其實,水府的丫頭有什麼不好?水府在蘇州一帶,可是頗富盛名,水老爺為人不錯,在地方上也做了不少造橋鋪路的善事,想必他的丫頭不會差到哪裡去,就不知道她這個兒子到底是怎麼想的。
“催婚又如何?”只要他不娶,他們能拿他如何?
“巽乾……”唉!她這個兒子怎會這般不知變通?“你也不小了,早過了該娶妻的年紀,可你卻遲遲未娶,既未娶妻,你為何不考慮……”
“娘,難道你沒聽過一些關於她的傳聞嗎?”
“傳聞有很多隻是謠言,只不過傳久了,總是說得繪聲繪影,明明沒事也被說成有事了,傳聞大部分都是假的。”段氏完全站在未來媳婦的那一邊。
“娘,倘若是傳聞,又怎麼會傳到杭州來?”若真是與她無關,又怎會讓人捕風捉影?“娘,你也知曉,就連咱們杭州城裡也都盛傳著,蘇州城出了一個女酒仙,千杯不醉,連可以讓人醉得三天三夜不省人事的龍脊水酒,她都可以喝上一整壇……娘,她絕對不是等閒之輩,那些傳言更不是空穴來風!”
說她是酒仙,那是抬舉她,說穿了,她根本就是酒鬼!
一個姑娘家,不待在自個兒的閨房裡刺繡習字,成天都到外頭拋頭露面,甚至還與人拼酒論豪氣……
要他怎麼忍受迎娶這種姑娘為妻?
“巽乾,你忍心見娘當一個不守承諾的小人?”段氏再次嘆了一口氣。
“娘……”早知道如此,當初娘就別隨便指腹為婚嘛,現下豈不是要為難他?
“你想想,一般到了我這年紀的女子,有哪一個不是在含飴弄孫?你爹早死,獨留我一個人,而你則是天天往外跑,整個府邸就只有我一個老太婆,沒有半點聲響,就算沒病也給悶出病來了。”她說著說著,不忘惺惺作態地拭去硬擠出來的淚水。
“娘……”府裡不是挺多下人的嗎?能靜到哪裡去?“倘若我真的要娶親,也不一定非得水府的千金吧?”整座杭州城,隨便捉一個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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