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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斟酌著問:
「於陸,你是不是掉錢眼兒裡去了?」
……
是啊,你當然有理由這麼認為。
你看似平常的一頓飯錢就是我一個月的零花;你渾身上下的一套行頭就是我一整年的學雜費;你隨手開來的一輛車沒準是我一輩子吐血也攢不夠的棺材本……
你怎麼會知道冬無暖氣夏無空調的苦惱;你怎麼會知道只能買地攤貨的囊中羞澀;你又怎麼會知道哪天會在颳風打雷或雨雪冰雹的天氣下被人請出出租房子的彷徨……
你哪裡知道其實我一點兒也不愛學習,甚至有些厭煩。
可是我清楚,只有文憑才能致富。
獎學金之於我的意義不僅僅是金錢,還有名譽。
工科女生上學命苦,就業更加命苦。
男生可以四級不過,可以當掉幾科,只要持有畢業證學位證之一,就可以挑挑揀揀的輕鬆上崗;
女生六級一定要,成績必須好,身體健康,五官端正,本地戶口,沒有男友,競爭上崗……
這算是好的,一般情況下,我們只能看到招聘簡章屁股上的四個大字:不招女生!
我口氣變冷:
「你管太寬了!」
他說:
「你給我好好說話!」
我說:「不好意思,病人說話都這樣,不習慣,那等我出院了再見面!」
……
其實,小病怡情,最起碼從此我揮手告別了與男人衣褲為伍的崢嶸歲月。
不過這傢伙花樣百出的毛病真是死也改不了,先是插手我無辣不歡的飲食習慣;再是死皮賴臉的要跟我坐定成佛的搞學業;某一天又天馬行空的提出要帶我出去溜溜。
「就幾個哥們的聚會,都帶女人,手頭沒人,你充一下!」
你手頭沒人?騙誰呢?我都能給你拎出一打:
「丁當怎麼樣?」我開始拉皮條。
他瞟我一眼,沒說話。
我斟酌發言:「青青?」
他臉黑了。
我說:「就我個人來說我倒是沒什麼問題,要什麼style的打個報告交給我!」
他臉色終於好轉:「平常怎麼樣還怎麼樣!我想要的style你也成不了。」
我說:「那怎麼行!你得給我贊助一套化妝品,讓我稍作修飾!」
他得意:「女為悅己者容!有想法!」
……
等他見到我精緻雕刻的妝容時,臉拉到了下巴以下:
「於陸!你給我洗了去!」
我問:「是不是跟變了一個人一樣?」
「畫的跟唱戲的一樣,誰能認出你?」
我點頭:「要的就是這樣!」
基本達到我要求了……
最後我們手拉手走進包廂的時候,嘈雜的包廂有3秒鐘的安靜!
狗友丙問:「石一,幾天沒見,改玩男人了?」
石一淡定的回答:「怎麼會?看著是男人,脫了衣服其實是女人!」
我踢他一腳:「別這麼噁心!」
他踢回來:「你弄成這德行,不這麼說,別人真以為我斷背了?」
劉洋笑著坐在對面問我:
「你是石一的新女友,叫什麼名字啊?」
你小子長在石一家,吃在石一家,有事沒事的於陸於陸的調侃我,還來問我叫什麼名字?
我笑著回答:「石二,我叫石二。」
石一沒說話,表情怪異的看著我,我心裡雀躍,怎麼樣,筆數比你多一劃,數字比你高一個,我壓死你!
狗友丁問:「你小子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