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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rdo;齊雲若放下書,在李琛身邊坐下。
李琛撫摸著齊雲若腦後柔順的黑髮,輕聲嘆道:&ldo;小齊,我現在,沒有辦法對蘇遠做什麼。&rdo;
齊雲若愣了下,微笑道:&ldo;王爺,我早就沒有事了。&rdo;
李琛把頭靠在齊雲若肩上,神色淡淡,&ldo;縱有千萬種法子,在軍中我也不能對蘇遠出手,父皇明著要抬起蘇遠,培養他成為能徵戰的將領,蘇遠在我手下出事,父皇除了會忌憚我,還會繼續抬舉蘇家或是沅家的人,也許還有周家。&rdo;慶王的岳家北昌侯府上一輩就卸了兵權,自己岳父紫陽伯是這一輩卸了兵,景王府佘王妃是江南氏族出身,本就無涉軍權,父皇為什麼單單抬舉了四弟的岳家呢?李琛想著,繼續道:&ldo;我現在,沒有什麼資本向父皇表示不滿,也不能讓父皇誤會我排除異己……不過,等回了京城……&rdo;
齊雲若打斷他,&ldo;王爺,您不用這樣,我不能給您幫什麼忙,反而給您惹了事端,我有些不安,您不用顧忌我的。&rdo;
李琛沒有說話,在齊雲若背後拍了拍。
三日後大軍抵達河羅縣,瞿家有個中年人早在在那裡等候著,李琛陪趙偉都的副將上官凌前去交涉,瞿擎找了個空閒去和族叔出去說話,族叔道:&ldo;問題大著呢,當初司德和司徒旭誰都不服誰,司徒旭是聖上封的西北大將軍,司德是守了邊關多年的老將,原本司德打得算盤是聖上派兵,他自己握權,誰知聖上已經不信他了,嘖嘖,趙偉都也和他難辦。&rdo;
瞿擎點點頭,問道:&ldo;河羅的糧食夠嗎?&rdo;
族叔猶豫了下,道:&ldo;河羅今年往西北調了不少糧,這些淳王殿下是知道的,按照往年,河羅剩下的數量也是足的,可是我來了小半個月,看著河羅縣令動作頗多,不像是準備好了的樣子。&rdo;
瞿擎道:&ldo;此次大軍至少需要百萬石糧食,河羅佔地廣大,土地肥沃,就算一時湊不出來,鄰近幾個縣一起湊湊也是拿得出來的。&rdo;
族叔道:&ldo;若他們是故意的呢?&rdo;
&ldo;延誤軍糧,這可是大罪!&rdo;
族叔嘆道:&ldo;河羅在我們肅州是人人爭奪的肥肉,十年五縣令,沒有一個做到了頭,咱們瞿家不爭這些,你爹爹乾脆去了江南為官,可是從京城到肅州,那些利益瓜葛可不是說著玩的。&rdo;
瞿擎正色道:&ldo;族叔之言,我會稟告王爺的。&rdo;
族叔拍拍他的肩膀,點點頭。
趙偉都力求時間,所以自己根本沒有出面,屆時上官凌只需要一句邊情緊急就可以拿了糧食走,就是不想被留下酒肉伺候、阿諛奉承,河羅縣令卻把人拉到了縣衙,非要他們嘗嘗河羅最好吃的羊肉,說是將軍們嘗著好,就把河羅羊多加些進軍糧單子裡。
上官凌道:&ldo;我們大將軍下了死令,我若是明天還不能拉著糧食回去,就一刀宰了我,大人莫叫我為難。&rdo;
河羅縣令笑呵呵道:&ldo;一定不會,不會,下官前三日就準備得差不多了,等將軍明日驗收齊就可以直接走。&rdo;
席上,河羅縣令卻一直在說,河羅難啊,西北的糧食每年都供著,還有百姓的稅糧,朝廷每年都有嘉獎,可嘉獎完了,第二年還是要糧,河羅這些年是一年比一年差啊……
李琛不動聲色,握著酒杯,看著那個肥碩的縣令一臉苦澀地倒苦水。
果然,河羅縣令在酒過三巡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