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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雲若快步走著，綠軒帶著小婢女過來，躬身道：&ldo;奴婢們準備了薑湯熱水，王爺先洗洗換身衣裳吧。&rdo;

齊雲若道：&ldo;姐姐快些。&rdo;

齊雲若給李琛把濕衣服脫下來，把他按進熱水裡，又著急地把薑湯端過來，李琛道：&ldo;別這麼緊張，沒什麼事。&rdo;

齊雲若道：&ldo;今天天忽然冷下來了，雨打在身上涼的厲害，如果您今天不舒服，明天就告個假。&rdo;

李琛搖搖頭，把空碗給他放下，&ldo;沒你說得這麼厲害，我沒感覺什麼。&rdo;

李琛說著就起身準備擦身子，齊雲若抱了乾淨衣裳過來，接過布巾給李琛擦頭髮，他想起齊霓裙，眼神恍惚一下，看王爺已經穿好了裡衣，就換了一塊兒布巾繼續給李琛擦頭髮。

李琛卻察覺到了他一時的僵硬。

他想起方才王府大門，齊雲若焦急地舉著傘看著門外，青絲被風吹得雜亂，李琛遠遠就看見了他，在雨中站著，李琛多日來心情煩亂，他和小齊只有在外書房能見到，小齊沒有刻意躲著他，兩人或許是都有些忙，只是沒有刻意去找尋對方，沒有刻意呆在一起，情形就是如此了。

&ldo;小齊。&rdo;

&ldo;嗯?&rdo;齊雲若手又停頓了一下。

齊雲若多日沒有踏足這間正室，李琛道：&ldo;你去書桌前，第一本書裡夾著一頁紙，你去拿過來。&rdo;

&ldo;好。&rdo;齊雲若放下布巾，拿了一張紙回來，李琛頭髮濕著，齊雲若走過去拿梳子給他梳了一遍，庸布巾從發尾繼續吸水。

李琛把那張紙開啟，展在齊雲若面前，&ldo;男兒十五，便可由長輩或是老師先生起字了。&rdo;

齊雲若心中一動，看到&ldo;玉澤&rdo;兩個字，李琛道：&ldo;君子溫潤如玉，澤及萬民，我送這兩個字給你。&rdo;

齊雲若愣怔的接過紙，牙齒不自覺地輕輕咬合起來，他側身看李琛，開口道：&ldo;您不是這個意思。&rdo;

李琛默然看著他。

&ldo;王爺，我沒有必要溫潤如玉，&l;琛&r;從玉，澤是水，是我的姓氏。&rdo;

李琛伸手觸控在齊雲若臉上，齊雲若側首感受著他手掌的溫度，齊雲若想起自己去冬梅院，齊霓裙字字針對，齊雲若到底也沒有放在心上，可是現在他很想問了，&ldo;王爺，王爺，您是真心的麼?&rdo;

&ldo;王爺……&rdo;齊雲若把放在自己臉頰上的手拉下來，按在自己心口處，&ldo;王爺，若是您不願，我可以即刻離開，若您願，我一生都不會再離開您的身邊，您生，我生，您死，我死。&rdo;

&ldo;小齊，&rdo;李琛長長嘆息一聲，目光專注地看著齊雲若，&ldo;小齊，事情總不像你說的這樣簡單。&rdo;

&ldo;可是我相信這並不是太難。&rdo;齊雲若固執道。

李琛看著他，目光有些柔軟下來，他問道：&ldo;小齊，你知道以後，你會遇到多少事情麼?&rdo;

齊雲若猶豫了會兒，點了點頭，就在一個時辰前，他就感受到了。

李琛道：&ldo;我沒有嫡子，這造成的問題更大，我不能罷黜妃妾，王府甚至會有更多的人，你明白麼?&rdo;

齊雲若繼續點頭。

李琛的神色卻有些憂傷，他道：&ldo;你會後悔的。&rdo;

&ldo;我不會。&rdo;

李琛抱住齊雲若，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