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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茶拿著竹蜻蜓問,“你做的?”
薛創武把臉扭到一邊,輕輕哼了一聲。
李小茶把竹蜻蜓放在手心,雙手一擦。那隻輕巧的竹蜻蜓離開手心立時旋轉著飛到空中。李小茶抑頭看著竹葉中飛轉的竹蜻蜓,臉上不由露出一點笑容。
薛小五爺撿起地上李小茶做的那隻,嫌棄地說道,“連竹蜻蜓也不會做,真夠笨的。”
李小茶收回目光,撇了薛小五爺一眼,得意地說道,“我為什麼要會,這些我哥哥都會就行了。”
“李興寶啊,哼,他就只有這點本事。就會做個竹蜻蜓哄孩子。”
“誰說的,我哥哥會的可多了。蚱蜢、竹笛,只要想得到的,他都能幫我做到。”
“哼。”薛小五爺輕笑了一聲,想說什麼,及時剎住沒有說出口。李小茶神色一黯,已然想到他想說什麼。李興寶再大的本事也只是哄哄孩子,若真是有本事,又怎麼會讓親妹子與人為奴呢。
薛小五爺興許也不想提這些,很快轉了話題說道,“上回你讓帶的話,我帶到了。”
“我家裡可好?我娘可好。”李小茶的孃親是全家人保護的物件,是以李小茶順其自然地就只問孃親了。畢竟如果孃親都安好,家中各人自然更是安好的。
薛小五爺聽著問,順著答道,“你孃親嗎?我沒遇上,聽說你姐姐病了,你娘去張集照顧她去了。”
“我姐姐病了?”李小茶心裡不由慌了起來。她姐姐李靜荷一貫是個堅強的人物,當年她盈盈往那兒一立就能插腰罵跑欺負家人的**。這樣的人很難想象她會病到需要人去照顧。
薛小五爺見她神情很是擔心,忙寬慰她道,“你別太擔心,我明天過去問問看。應該不太嚴重,興寶都說你孃親過兩天就回來了。”
兩人正聊著,那頭範先生從視窗遠遠喊著,“小五。”
“小五也是你喊的。”薛小五爺憤憤說著,卻也起身要往屋裡走。他走到一半,折回來對李小茶說道,“你別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了,那隻竹蜻蜓就送你了。”薛創武說完急急地跑了。李小茶站在院裡,看著手中的竹蜻蜓,一張皺巴巴的臉卻怎麼也泡不開。讓她怎麼不擔心,她姐姐李靜荷是個什麼樣的人她還不清楚,當初她初嫁到張屠夫家裡時,婆婆連著幾個小姑合著欺負她,李靜荷楞是一句也沒和家裡說,後來平定四方沒人再欺負她了,她才把這話說給母親聽。這樣的人若不是病得嚴重了,怎麼可能讓母親過去照顧。
薛小五爺興許也想不到,他隨口一句話能讓李小茶猜到這麼多訊息。與家人相隔幾重山牆,也只能從別人的隻言片語裡猜測親人的訊息。
李小茶拿著竹蜻蜓回到範先生的書房,才推開門就感覺到裡面的氣氛很不對。李小茶進門一看,薛四小姐正仰著頭怒瞪範先生,而那位柔弱的先生顯是被氣極了,指著滿地的瓜子殼,手指直打顫抖。
薛四小姐輕蔑地挑眼,吐出六個字,“不就是個斷袖。”
李小茶只到斷袖兩字嚇了一跳,背地裡怎麼說都只那樣。哪有當著人面前說這種話的,李小茶忙站到薛四小姐身前,生怕這位看似柔弱的先生髮起脾氣來,直接把薛四小姐撕了。不想薛四小姐這六字到有六字真言的作用,範先生聽了沒生氣,反是突然靜了下來。他收回手背到身後,挺直了腰桿,又是一副自成風流的俊俏先生模樣。
範先生負手立於書桌前,沉聲說道,“薛小姐若是想讀書,就好好地收了性子。若再這樣,大可另請高名。”
“請就請,誰怕誰啊。”薛四小姐囂張說著,臨末還從嘴裡吐了顆瓜子殼出來。
“你——”範先生正要發話,突然一個低沉的咳嗽聲傳來。李小茶看到薛四小姐的身子明顯震了一下,一張通紅的臉霎時變得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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