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 章 救命!!!(第3/4 頁)
吧!”
客棧中。
花又青從疲憊中醒來。
第三次了。
窗外月落日升,再至日斜月起。此時大約已經過了一天一夜?還是兩夜?她已經沒有任何時間概念,只記得眼一睜,天亮了,眼一閉,天黑了。
唯獨不變的,是背後堅實的月匈月堂,比鳳凰玉佩還要暖熱。坐在他月退上,雙手按真絲,連傅驚塵三個字都說不出口,顛到如馬奇烈馬。
這可比坐禪累多了。
“青青,”傅驚塵捏著她耳垂,說,“你如果不是——”
忽然止了口。
不是什麼?
花又青不知,她腦袋已經糊塗了,換句話說,就是快樂傻了。
大師姐提到過,定清師尊曾摧毀過某種能令人快樂的藥草;這種效力強勁的藥令人不能自控地快樂,成/癮,繼而油盡燈枯而死,過度的愉悅令人癲狂。
花又青現在就要癲了,傅驚塵要她叫什麼,她就叫什麼,唯獨在吸收源源不斷的真氣後,她的大腦才會有片刻清明,費力地思考這究竟是什麼情況。
是走火入魔?
還是小黑搞錯了?
這壓根就不是什麼懷夢草?
還是說,其實這才是真正的試煉?她自踏入這個夢境後的所見所想所感,都是對她的考驗?如此邪魔,的確也是玄鴞鍆的做派。
花又青想不通了,因為傅驚塵再度闖入。
疲憊地閉上汗涔
涔的一雙眼。
睜開眼。
仍舊是山洞裡。
一身黑衣,規整乾淨,隱在陰影中,髮絲絲毫不亂,高鼻薄唇,白如雪,涼如月。
傅驚塵再度使用清潔術。
他凝神片刻,詢問剛剛醒來的石山:“清水派可有能令人多夢的草?”
“啊?”石山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說:“你是說懷夢草吧?”
“嗯。”
“沒有,”石山驚訝,“懷夢草不是早就絕跡了麼?我一直以為這是編出來的呢。”
傅驚塵微微頷首:“我想也是。”
石山瞧出不對勁,問:“師兄最近多夢?”
“還好,”傅驚塵停一停,說,“也不是什麼壞事。”
抬眼看,降了一下午和一整夜的雨終於停了。
整個晉翠山完整籠罩在一團朦朦朧朧的煙雨中,青翠樹木,同不遠處錯落有致的破敗亭樓交相呼應,隱隱展露出這個曇花一現的門派昔日風光。
傅驚塵默然立了一陣,忽瞧見一熟悉身影。
那男子戴一斗笠,身上披著一稻草秸稈縫製的蓑衣,騎在一頭牛上,草鞋布衣,懷中揣著幾本經書,正悠哉悠哉地唱著山歌,歌聲清亮婉轉。
崇山峻霖,他就這麼悠閒自得地騎著黃牛,晃晃蕩蕩,不急不緩地前行。牛背上負著行囊,滿滿當當地裝著,一邊是布匹書籍,另一邊是米麵糧油,牛角上還掛了兩個小包裹,放著油紙包的酥皮糖點心。
石山叫了一聲好:“哪裡來的小子,這麼囂張?”
傅驚塵立於高巖巨石上,眯起眼,仔細看那男人的臉,只覺眼熟。
驀然間,想起了。
這不正是曾替他背過黑鍋的那個天真年輕人麼?
——六年前,在客棧中做工,會些玄法、最後還騎了他的馬離開;他還說過什麼?喔。
這個年輕人還稱讚青青的灰鼠皮斗篷好看,說他有個小六師妹,和青青長得很像,比青青小六歲。
金開野那個被拐的妹妹,金玉傾,不偏不倚,剛好也小上六歲。
這可真是……
傅驚塵揚起笑容,掐手印訣,悄無聲息地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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