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4 章 暗會(第5/6 頁)
傅驚塵那些修為,
她雖化用得慢,卻也並非全然不得行;往常只能遮蔽身體的避水術,如今已經能做到可以在水中暢遊兩個時辰、自在呼吸而不受控,更何況這小小的雨水?
暴雨驟風,不曾驚擾她肌膚衣衫半分,花又青用自己原來相貌,自在疾飛到清水派中,連夜將碎布奉予溫華君,喚了聲“大師姐”。
溫華君正酣睡,被她驚醒,半夢半醒間,意識算不上清晰,打著哈欠,和幼時一樣,掀開被子,要她上來休息。
花又青笑著搖頭:“我還有事要做。”
溫華君問:“什麼事?”
花又青眼睛閃閃:“私事。”
不能同大師姐再多做解釋,她守著這份珍貴秘密,專心將那東陽宗內部敗絮的事情細細表述清。
說完後,溫華君也清醒了,她坐在床上,看花又青要出門,問:“外面下這樣大的雨,你要去哪兒?”
木門外是漫山遍野的風雨,花又青手腕上,紅豆柔潤,骰子白如玉,晃晃悠悠,掛在腕上。
此刻的花又青仍舊一身男裝打扮,露齒笑:“明天早上我會準時回來吃早膳。”
言罷,她推開木門,毫不猶豫地邁入疾風中。
陳年的木門終於關上,溫華君靜靜坐在床上許久,側身,看到鏡中人的臉龐。
望著鏡中倒映出的模樣,她張開手臂,慢慢抱住自己,微微側臉,眼仍盯著鏡中人。
“姐姐,”她輕聲,“我快撐不住了。”
……
傅驚塵剛剛殺了人。
間接殺人。
是兩個玄鴞門的外門弟子,他們父母都是內門弟子,世代都為玄鴞門做事。
可這兩個外門弟子,品行不端,外出時瞧見那酒樓老闆的幼女漂亮,便動了淫心,竟將其擄走——幸而青無憂和青無慮都在,察覺後,便及時救下那小女孩,重新送回酒樓。
犯事的人也被反折雙手,扭送到他面前。
傅驚塵一改昔日慈愛面容,下令青無憂和青無慮二人執鞭刑,要七七四十九下——
用的是傅驚塵親自做的打魂鞭,表面只一層牛皮,內裡附著著嚴密的符咒,身體無傷,痕在魂魄中,痛苦不已。
青無慮下手重,狠狠抽死了一個;
青無憂稍稍好些,那弟子也被他抽得皮開肉綻,昏死過去。
這外門弟子還是青無憂從小便認識的人,算得上是好兄弟……青無憂心情沉重。
師尊明明知道,卻還要他去做執行者,說如此能長記性。
若是以前,青無憂必然會認為,師尊在說那被打昏的人;可經歷過花又青的反問、關照、愛護後,如今的青無憂忍不住想,師尊所說的“長記性”,究竟是說地上的人,還是在暗示他?
抬頭,再看那父母撕心裂肺地撲在昏迷的受刑弟子身上,二老看青無憂的眼睛滿是仇恨;青無憂後退一步,冷不丁地想,他和師弟好似都被架在火堆上了。
再回頭看傅驚塵,已尋不到身影。
師尊似乎並沒有那麼關心他們啊。
鞭刑結束,傅驚塵回到自己小院中,明月清風,他心中有掛念,瞧見小白鴿在桌面上啄食,安靜的信件躺在桌上。
上次給花又青的信,又被小白鴿原樣叼回。
傅驚塵知她潛入了東陽宗——那封信才不會被送出。
她一次又一次違揹他的計劃,令傅驚塵生氣又無奈。
妹妹本身就是自由的鳥,的確不應強行要她跟隨自己的羽翼。
一整個春天,花又青都不曾再寄來信,甚至連用龍鳳配共感、想念他的次數也銳減許多。如今到了夏日,她倒想起來,還有他這麼一個兄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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