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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邱毅輕揚嘴角,笑得有幾分興奮,他坐回沙發,端起面前的酒杯,將杯中剩餘的紅酒一飲而盡,他把空酒杯舉到眼前,猥瑣的視線穿過酒杯落在王洛陽的臉上,「酒的味道如何?」語氣裡已經是藏不住的幸災樂禍。
王洛陽雙目圓瞪,跟只受驚的小白兔似的,驚慌失措地指著自己那杯紅酒,聲音微顫地厲聲質問:「你在酒裡放了什麼?!」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保證讓你欲仙、欲死。」許邱毅笑盈盈地看著他,目光和笑容越發的放肆猖狂,他慢悠悠地站起身,忽然腳下一軟,身形一晃,重重地跌回到沙發上。
許邱毅想再使勁,卻發現自己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很快就意識到不對勁,抬頭驚詫地看向王洛陽,「這是怎麼一回事?!」
王洛陽彷彿沒聽見他在說話,還在那兒裝瑟瑟發抖的小白兔,演了一會又頓覺索然無趣。
王洛陽長嘆一口氣,懶洋洋地斜靠在沙發上,兩指撐著額角,目光平靜地看著他,緩緩地、緩緩地,勾起嘴角,露出一個有點害羞又有點激動的笑容來,他學著許邱毅方才輕佻戲謔的語氣語調,把話原封不動地還給了他:「一會你就知道了,保證讓你欲仙、欲死。」
王洛陽模仿的惟妙惟肖,唯一不同的是,許邱毅強調的是欲仙,而王洛陽的重點是欲死。
許邱毅望著眼前判若兩人的王洛陽,本能地想要逃跑,可惜四肢無力的他只能軟綿綿地癱在沙發上,一股難以言喻的燥熱從下腹漸漸席捲至全身,他咬緊後槽牙努力讓自己意識保持清醒,強裝鎮定地開口質問:「你什麼時候偷換了酒杯?難道那個客房服務是你叫來的?!你一早就猜到我要對你下、藥?!」
王洛陽故作意外地一挑眉稍,拍手錶揚道:「不錯嘛,還有點腦子。」他邊說邊拿起桌上的空酒杯,起身走到正對著沙發的一排矮櫃,上面擺放著一束艷麗的玫瑰花。
王洛陽彎下腰,一隻手伸進玫瑰花裡,在裡面摸索了一會,揪出一個針孔攝像頭,兩指捏著攝像頭左右轉了轉,嘿然一笑:「果然有錢人用的東西都是最新款。」
「你怎麼會知道那裡藏著攝像頭?!」許邱毅這下是徹底慌了神,他原本想著要是王洛陽敢動他,起碼他手裡有錄影,日後有的是法子慢慢折磨死王洛陽。
這下全完了!許邱毅眼睜睜地看著攝像頭被王洛陽一腳踩得粉碎,眼看著下一個就要輪到他自己了,「我警告你別亂來!這屋外可都是監控,我要是出了什麼事,你絕對跑不了!!你有本事就弄死我,但凡我有一口氣,日後我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死到臨頭了還不忘放狠話。
王洛陽轉頭看向許邱毅,嘴角禁不住就揚了起來,他臉上帶笑,轉著手裡的空酒杯,漫不經心地回道:「那你可要好好留著這一口氣,這樣我才能玩得時間久點。上一次說這話的人,都沒堅持過五分鐘,就昏死過去了,害我都沒玩盡興。不過,」話音一轉,「你們體育生體力應該要比常人更強上一些,你可千萬別讓我失望哦。」最後幾個字似含在嘴裡似的呢喃得溫柔,到了許邱毅的耳中卻陰冷得如惡中之魔。
許邱毅身體不受控制地微微一顫,「你到底想幹什麼?!」
王洛陽對許邱毅比了一個噓的手勢,將手裡的酒杯舉到半空,一鬆手,酒杯摔碎在地上,發出一聲脆響。
接著王洛陽抬腳跨過地上的玻璃碎片,來到餐桌前,兩手抓住桌布的兩角用力往下一扯,原本放在桌上的白葡萄酒、果盤、甜點瞬間散落一地,一片狼藉。
許邱毅起初還沒看懂王洛陽在做什麼,漸漸地覺出不對勁來,王洛陽就像一個變態殺手,正在精心佈置著案發現場!
許邱毅生平第一次對一個人感到深深地恐懼,顫聲道:「你…到底要對我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