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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他忘了，你總不會忘吧？&rdo;

不只顧翎，莫靜和聽了顧青竹這句都打了個哆嗦。

&ldo;記得……記得的。&rdo;

顧青竹覺得讓他說似乎沒這麼容易，在亭子四周踱了一圈，如今立春剛過，好些柳條發了新芽，卻也有枯死的，沒發出芽來的，雖模樣枯槁沒有發芽的那些鮮活，卻強韌又軟硬適宜，最適合用於鞭打。

顧翎看到顧青竹折了一支下來，不自覺的輕顫了一下。

忙跪下道：&ldo;主人，翎子記得的。&rdo;

顧青竹在原來的位子坐下，道：&ldo;誰讓你跪著了，站好。&rdo;

顧翎心下害怕，卻不敢遲疑，站起身來。

&ldo;啪&rdo;柳條劃過空氣，擊打在顧翎的臀部。

如今春寒料峭，本就穿得多，這一下顧青竹也沒使多大的勁，打在顧翎身上並不十分疼。

顧翎是知道顧青竹的，這一下只是警告，若是再不說實話，甭管衣裳多厚，柳條多輕薄，以顧青竹的內力也足夠打到他皮開肉綻的。

&ldo;翎子最近在讀《史記》，看到一篇&l;平原君殺笑者&r;的故事。&rdo;

&ldo;啪&rdo;這一下打得比第一下重了許多，顧翎疼的往前一傾。

&ldo;站好了。&rdo;

&ldo;啪&rdo;的又是一下。

顧翎深吸了一口氣，趕緊站好，又不得不分出精神想故事。

&ldo;我倒不知道你還喜歡看史書？也給我說說這個&l;平原君殺笑躄者&r;的故事。&rdo;

顧翎很快就後悔了，胡亂間竟就挑了這個，因為這個無論怎麼簡述，一句話都是講不完的，而他每講一句，顧青竹就重重抽打他一下。

&ldo;有個瘸子路過平原君家，平原君的姬妾見了就大笑起來。&rdo;

&ldo;翌日，瘸子去見平原君，請求殺了這個小妾。嗯……&rdo;

&ldo;平原君答應了，卻沒有動手，他的門客走了一半。啊……&rdo;

&ldo;後來才知道，是門客們認為平原君&l;為愛色而賤士，士即去耳&r;。啊……&rdo;

&ldo;平原君殺了小妾，登門向瘸子道歉，門客又陸陸續續的回來。嗯……&rdo;

故事說完，顧翎的袍子上已隱隱見得血漬，臉上冷汗一層層的往外冒。

田兒大駭，方才還和顏悅色的顧青竹如何下一刻就能下這麼重的手。

&ldo;何以說這樣一個故事？&rdo;

顧青竹手中的柳條就懸於顧翎身後，顧翎一句話不對付立馬招呼上去的架勢。

也不知是冷的還是害怕，顧翎全身都在微微打著顫，見顧青竹手裡的柳條頓了下來，立馬面朝他跪好，顧青竹心裡覺得好笑，他以為這樣自己就沒處下手了？

木東初笑，這種故事莫靜和從小沒有少聽，木東初甚至相信一本《史記》五十多萬字，莫靜和能悉數背出來。顧翎這幾句話不合理之處就在於顧翎若是同莫靜和提及這個故事，他只會說典故的名字，而田兒卻說他說了這個故事。

&ldo;何以說這樣一個故事？&rdo;這次是木東初問的，問的是莫靜和。

莫靜和覺得這個謊圓不下去了，木東初平日裡想得就比別人多一些，他不會信的。

&ldo;顧公子是為了鼓勵僕身殘志堅。&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