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頁(第1/2 頁)
陳岸的睡眠很淺,在鬱風晚坐起來之後,幾乎也是立刻醒了過來。
「……早。」
陳岸坐起來,乾巴巴說了這一句,似乎不知道該從哪解釋起,垂下了眼睛。
鬱風晚:「……這是你家?」
「嗯。」
鬱風晚依稀記得昨晚的事:「昨晚在夜店喝醉了,你就把我帶回來了?」
「本來是要把每個人送回家的,但是宋予清說家長發現喝醉了可能會有麻煩,就建議在酒店開房間,跟家裡說晚上不回去了,」陳岸說,「我記得你說過你很討厭酒店,覺得髒……就把你帶回來了。」
鬱風晚神色複雜,低頭看著自己身上的寬大襯衫。
他的潔癖導致他至今還沒有穿過別人的衣服。
陳岸:「是我的衣服,因為學長的襯衫髒了,晚上又沒辦法出去買新的……學長對不起。」
「這麼小心翼翼幹什麼,我又沒怪你,」鬱風晚按了按太陽穴,「我昨天晚上……沒幹什麼奇怪的事情吧?」
一向日天日地的鬱風晚,難得地聲音裡有了一絲心虛。
陳岸眨了下眼睛:「比如?」
鬱風晚:「……」
他的身上很乾爽,衣服上也沒什麼異味汙穢。
但是身體感覺是不會說謊的。
他分明感覺……自己昨晚洩過。
因為個性冷淡,對男生這檔子事兒不甚熱衷,他的頻率並不高,一週可能也就一兩次,每次做完之後都會有綿長而明顯的「事後感」。
他昨晚喝醉了,但是也迷迷糊糊記得,自己好像曾經趴在什麼綿軟溫暖的被褥上磨蹭,低低呻吟,後來洩得也又爽又痛快。
……難道都是夢嗎?
這樣逼真的春夢,醒來身體還是乾乾爽爽的。
他有些遲疑,但也拉不下臉和陳岸明明白白說清楚。
含糊道:「比如有沒有嘔吐,發酒瘋之類的。」
陳岸定定地看了他一會兒,沉默不語。
鬱風晚被看得心虛起來:「……不會真有吧,我弄髒你床了嗎?」
良久,陳岸才慢吞吞道:「沒有,學長多慮了。你一直在很安靜地睡覺,我只是幫你換了身衣服。」
穿衣服的時候,鬱風晚發現了他床頭櫃上的尼羅河花園。
「你也有這個?怎麼沒見你噴過。」
陳岸短暫地驚慌了一下,鎮定道:「不是我的,是我母親的。她住院之後,我就把她的東西都搬過來了。」
鬱風晚瞭然,想起他母親是得的是乳腺癌:「她情況還好嗎?」
「還不錯,醫生說治療有進展,很大的希望可以手術成功,」說起母親,陳岸臉上露出放鬆的神情,「差不多明年上半年就能做手術,我計劃好了,等手術成功,就帶她去雲南看花海。」
「我母親也認識槿城不少名醫,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可以跟我講。」
儘管知道鬱風晚這話多半是出於客套和禮貌,陳岸還是心中一悸:「謝謝學長,治療的事情不用麻煩了……不過,另外有一件事,我確實一直想拜託你……」
「什麼?」
「我每週會去看她一次,她總是說,很想看到我帶朋友過去,因為剛剛轉學過來,怕我在學校被孤立。」
鬱風晚失笑:「你確實是被孤立了啊。」
還把地頭蛇打進了醫院。
「但是我實話實說的話,她會很擔心,」陳岸垂著眼睛,道,「所以我想,學長有空的時候,能不能……」
能不能,冒充一下他的「朋友」,去探望母親。
話說到這份兒上了,鬱風晚自然是無法拒絕。
但是為什麼……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