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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笑一聲，將要扯下時，卻冷不防被扣了手腕。

蘇文亭睫羽微顫，像是剛甦醒一般，露出一個摻染幾分倦怠的笑容，&ldo;盟主，這是何意?&rdo;

莫生涼冷冷瞥著他，&ldo;那日在涼亭時，你便戴著這面具在我面前晃悠，我不管你到底是何人，只要不驚擾到江湖盛會，我一概不理。若你不識好歹與我作對‐‐&rdo;

他驀地噤了聲，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竟然在以逐雲盟盟主這個身份發出警告?

他不是魔教教主嗎?

他到底在幹什麼?幫那個賤人打理逐雲盟?

&ldo;在下當盡心盡力為盟主服務。&rdo;蘇文亭卻在莫生涼怔愣的空當微一頷首，露出一個溫柔繾綣的笑。扣在莫生涼手腕上的手逐漸滑下，最終停在莫生涼手心，被莫生涼一把抓住。

莫生涼摩挲了一下那細膩的面板，緩緩挑起嘴角，&ldo;如此，最好。&rdo;

&ldo;在下願幫盟主保守中毒一事，作為交換，盟主也要幫在下隱下身份才好。&rdo;蘇文亭聲音放輕，空靈悠遠，含著一絲溫潤。

&ldo;你既已當上聖堂堂主，為何不去掉這面具?&rdo;莫生涼不置可否地眯起眼。

&ldo;時機未到。&rdo;蘇文亭執起莫生涼的手，在月光傾瀉之下近乎虔誠地印在手背一吻，直接將莫生涼看呆了去，半晌才像是火燒著般抽回手，冷冷看著蘇文亭還帶著微笑的面容，心裡卻突然冒出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熟悉情緒。

‐‐就像是，曾經也有個人對他做過相同的動作一般。

一陣刺痛驀地襲上腦海，莫生涼低低悶哼一聲，手扶上額頭，有什麼東西想要從那被禁錮已久的記憶中破土而出，可總也突破不得。

他一拳狠砸在床榻之上，卻在下一秒被一隻手溫柔地包裹起來，一抬眼，蘇文亭已貼著他坐了下來，直直將他按倒在床榻之上，向來溫柔的眸子已然深邃一片，驀地看進了他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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