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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貴人眼睛一轉,想起那日她羞辱自己的事情,一咬牙,騎著馬跟了上去。
李貴人小心翼翼地跟在寶昭儀後面,過了一會兒後,見她沒有發現自己,李貴人眼神閃爍了一下,玉手悄悄伸向箭筒,拿起弓箭對著前方的寶昭儀,瞄準,玉手漸漸握緊,將弓弦拉開。
就在要鬆手時,李貴人心中又有些猶豫,直到那日的羞辱又浮上心頭,眼見寶昭儀就要走遠,李貴人一咬牙,心一狠,手鬆開。
&ldo;咻‐‐&rdo;弓箭快速穿梭的聲音。
寶昭儀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還在朝前跑著,突然聽到近在耳畔的聲音,還沒反應過來是什麼聲音,就覺得身上一疼,悶哼一聲,身子向前一傾,不敢置信地低頭看著穿身而過的弓箭,從口中吐出一口血,才反應過來,在倒下馬的時候向後看了一眼,卻只見到一道藍色的身影閃過。
李貴人將箭射出去後,慌張地看了眼四周,立即轉身離開,導致寶昭儀並沒有看見她的臉,卻也因為她太過心虛緊張,並沒有注意到自己腰際的香囊被樹枝勾了下來。
是誰?到底是誰?為何要殺她?
寶昭儀看著拿到已經消失不見的背影,眼中有不解、有恨、還有疼痛,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鮮血從口中流下來,捂著傷口的手被鮮血染紅。
阿奕,你在哪,你為什麼沒有來找我,為什麼……
寶昭儀眼中的淚水一直掉,因為好疼,因為害怕,因為沒有看見那個總是在她背後的人,漸漸傳來眩暈,暮山溪讓她意識漸漸消散,只是,
不,她不能死,她不能死!她的孩子的仇還沒有報!
寶昭儀眼中爆發出強烈的光芒,可卻依舊抵不住受傷帶來的眩暈,就在寶昭儀迷迷糊糊要暈過去的時候,她好像看見,有個人過來了……
李貴人回去後,心底十分心虛,即使別人挑釁、挖苦,她也一個字不說。雙手狠狠緊握成拳,指甲都要陷入手中,她在心中告訴自己,不要慌,不要慌,沒人知道的。
李貴人眼中一狠,就算最後被查出來,能拉著那個賤人陪葬,她也算值了。如此一想,李貴人心中突然平靜了下來,臉上又掛上了與往日無常的笑。
竹林中,寶昭儀的馬看著面前走過來的人,叫了一聲,&ldo;嘶‐‐&rdo;就又低下頭吃起地上的草。
來人一身玄色長袍,慢慢走到寶昭儀面前,看清倒地之人的長相時,動作一頓,眼中神色變了又變,是她?
蹲下來,看了看她的傷口,伸出手去試了試她的鼻息,發現她暫時並沒有生命危險的時候,來人並不知道自己是何感受,卻知道她若是活著恐怕會威脅到一個人。
如此一想,來人眼中神色終於定了下來,浮出歉意,可是仔細看,卻可以看出他眼底只有冷意。他顫顫巍巍地伸出手,按住那個傷口,狠狠一扯,動作卻又快又狠,讓已經漸漸不再流血的傷口又再次血流不止。
寶昭儀在昏迷中,依舊痛得皺起眉頭。瞧著她的神色變化,來人鎮定自若地將手上的鮮血在她的衣服擦了擦,後又站起來,看了一眼面色痛苦地寶昭儀,轉身離開。
三月天,艷陽高照,來人身上的玉佩在陽光的照射下,泛著瑩瑩光芒,只隱隱約約地能看見一個&ldo;傅&rdo;字。
距離寶昭儀不遠處,有一顆樹的低枝上掛著一個香囊,隨著風的吹動微微搖晃。
雍帝帶著楚晏姿回到圍場內,讓楚晏姿回去休息後,自己回了帳篷,剛到帳篷中,雍帝的臉色就微微一變,低聲喊道,&ldo;張進!&rdo;
張進聽到雍帝的叫喚聲,急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