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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書時只覺得這些設定酷炫霸道,但現在進到書中,寧寧卻由衷地感到害怕。擁有生殺大權的皇帝,手起刀落的年輕將領,合二為一的酷炫帶來了雙倍的恐懼體驗。
顧玄翼沒再說什麼,他端起碗,舀起一勺藥,輕輕吹了吹,送到了寧寧嘴邊。
寧寧艱難地張開嘴,把苦澀的藥喝了下去。
這藥比想像的還苦,寧寧閉上眼,眉頭擰成了一團。
顧玄翼吩咐一旁的宮女:「去御膳房拿兩碟蜜餞。」
等兩碟蜜餞端上來,顧玄翼抓起一顆蜜棗,放到寧寧嘴邊,道:「先張嘴吃一個,喝完再吃,這樣就不苦了。」
甜絲絲的味道鑽進了寧寧的鼻尖,她張嘴把蜜棗吃下去,甜味驅散了口中的苦味。
她喝一口藥,顧玄翼就餵她吃一個蜜棗或甜橘,不知不覺就喝下了半碗藥,嘴裡一直有蜜餞,倒也沒覺得特別苦。
顧玄翼的眼神越發柔和,輕聲道:「朕生病時,姝兒也是這樣照料朕的。」
柔淑公主來大莊國和親之時,顧玄翼臥病在床多日,對這個小國來的公主不屑一顧。偶爾還會嘲諷地想到:她在西疆國必定不受寵,沒有哪個寵愛女兒的父親會把女兒嫁給快病死的人,哪怕對方是大國的君主。
他不喜她寡言木訥,每次她來他的寢宮探視,兩人一坐一臥,連兩句話都說不上。就連她一開始求他賜名,他也只是隨口打發,對她的冊封,更是遲遲未下。
她就這麼無名無分地在宮中待了大半年。
後來,他覺得比起其他嬪妃每次見他都淚眼盈盈、哭哭啼啼,她的安靜沉默似乎顯得難能可貴。他開始允許她近身侍奉,偶爾也會問她是否想家。
她不知從哪打聽到一個偏方,說心頭血可以醫治他的病,只是需要深愛此人的心頭血才有用。柔弱如她,平日連見血都會暈倒的人,居然毫不猶豫地將一把匕首插入自己的心口。
不知是不是她的舉動感動了上天,他喝下她的血後,竟真的一日一日好了起來。
病好了,心卻空了一塊。
幸好,上天又讓她重新回到自己的身邊。他不在意這是神跡還是禍事。
只要她回來就好。
顧玄翼放下碗,握住寧寧的小手,她的手柔軟滑膩還有些冰涼,他迫不及待地想將它焐熱。
「姝兒,從前是朕不好,沒有珍惜你的心意。今後,朕會好好待你。」顧玄翼神情認真,言辭懇切:「朕會讓你成為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寧寧滿心尷尬,她創作的小兒子居然對她有非分的想法。
她不敢像之前那樣表達自己的不滿,只能透過揉眼睛和打呵欠等小動作,委婉地提示:她累了,想休息。
顧玄翼餵她吃完藥後,把她扶上床,給她掩好被子,才依依不捨地離開。
寧寧剛鬆了口氣,就聽到他去而復返的腳步聲。他站在床頭,目光和煦,「姝兒,有件事,朕忘了說。」
他重新坐下來,一字一句鄭重道:「朕準備封你做皇貴妃,冊封典禮七日後舉行。」
寧寧怔住了,半響說不出話來,直到他的腳步聲慢慢遠去直至完全聽不見。
她一把拉開被子,坐了起來。
顧玄翼,他不對勁!
自己給他的人設是無情帝王,他現在這副深情款款,非卿不可的模樣是怎麼回事啊!
《無情帝王冷情妃》寫於她生病後期,那時她對生活失去了希望,對感情也是。對生活的態度很自然地對映在小說中。筆下的帝王只愛自己,病的要死時甚至想過拉全世界陪葬。
至於公主,也並非對皇帝愛的痴情,她是位深明大義愛民如子的好公主,深知自己的使命。她把匕首插進心口,只是為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