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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當他把這個主意稟報給永安帝之後,永安帝這個以武功立世奪位的帝王果然對此很敢興趣。不但御筆親批命薛衍負責此事,更是頻頻吩咐薛衍可以暫且放下別的事情,務必要以此事為主。
因為陛下如此口諭,再加上自己也有這個意向,薛衍那些日子忙的腳不沾地,跟魏子期十天半個月也見不著面的時候也是有的。所以他當然不知道魏子期已經同鎮國公夫婦坦白了真相,並且被盛怒的魏無忌親自打了幾十板子,關在家中的事兒。
等到魏子期傷好的差不多,且又用苦肉計和難得的舌燦生花之技獲得了鎮國公夫婦的諒解的時候。已經差不多一個多月過去了。彼時魏子期同薛衍見面時,也並未提及此事,所以薛衍理所當然的認為魏子期的情況同自己一樣。
直到昨日聞聽衛國公夫婦有替他張羅婚事之意,薛衍才有些慌張。好容易熬到次日去尋魏子期商議此事,哪裡想到魏子期二話不說,就帶著鎮國公跑到他們家門前負荊請罪來了……
所以說有一個辦什麼事兒都雷厲風行且不愛同人商量的戀人,也是蠻頭痛的好嗎?
不過薛衍嘴上這麼嘀咕,心裡還是挺美的。至少前世今生加起來這麼多年,除了自家人之外,真的還沒有一個人能像魏子期這般周全待他,甚至不等他想到,就已經把一切麻煩都處理妥當了。這樣行事細膩的魏子期讓薛衍有一種自己被照顧到的感覺。縱然有父母逼婚之事,然面對這樣的魏子期,薛衍仍舊很是開懷。
只可惜薛衍此時的好情緒沒能影響到衛國公。薛績一想到同樣身為父母,魏子期之父早在幾個月前,兩個臭小子剛剛表明心跡開始交往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這些事,而自己卻等到事到臨頭才被人堵上門提親……那心塞的滋味兒,簡直無法言說。
正所謂知夫莫若妻,平陽長公主眼見薛績的面容愈發冷硬,周身的氣質也愈發森嚴,便猜到了薛績現在在想什麼。雖然心下也恨得牙癢癢,想要趁此機會好生教訓薛衍一下‐‐既然是兩情相悅,早已表明心跡,怎麼能讓自己的父母比鎮國公夫婦還晚知道此事,難道在衍兒的心中,他們夫妻兩個竟不如鎮國公夫婦開明,難道為了門戶之見,顏面之見,會真的忍心棒打鴛鴦,叫兒子娶一個自己不喜歡的小娘麼?真真是氣死她了。
平陽長公主鳳眼圓瞪,惡狠狠的瞪了跪在當地的鎮國公魏無忌一眼。心裡想的卻是倘若她早知魏子期與薛衍之事,必定能搶在魏無忌這個老狐狸的前頭兒去鎮國公府提親請罪。到時候就是他們家的兒子傾慕魏子期,意欲求娶魏子期為衛國公府世子妃。哪裡還有今日尷尬的局面了……
被自家兒子是個斷袖的晴天霹靂打中了還不夠,更心塞的是這個訊息還不是兒子親口說的,而是對方的父母跑到自家門前來負荊請罪。這哪裡是負荊請罪,簡直就是赤、裸裸的炫耀,是耀武揚好不好?
平陽長公主越想越是心塞,忍不住幽怨的看了自家兒子一眼。這才規勸夫君薛績道:&ldo;事已至此,你即便是生氣也無濟於事。還是暫且叫他們父子兩個起來,咱們大家坐下來商議一下罷?&rdo;
&ldo;有什麼可商議的?&rdo;衛國公薛績硬邦邦的回道:&ldo;叫他們走。我只當這件事兒沒有發生過罷了。&rdo;
一句話未落,薛衍早已忍不住的叫道:&ldo;阿耶‐‐&rdo;
&ldo;你給我閉嘴。&rdo;薛績自薛衍回家以來,從不曾重言苛責一句。今日卻忍不住呵斥薛衍的道:&ldo;現在還有外人在,我且不與你理論。等到他們都走了,看我怎麼收拾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