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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彥川來得很快,推門進來卻只有他一人,逆光地方讓周彥山看見並列站著的將士們。
那曾經是他最想從他父皇手裡奪得兵符才能調令動的。
難怪他找那麼久,逼問那麼狠,都沒能弄到手,原來早被偷偷送出城遞到周彥川手裡。
到底天不幫他,這一戰他是無論如何都勝不了。
周彥山想通了,慘澹一笑:「他還真有換太子的想法。」
周彥川抬手朝後做個手勢,自有人上前將殿門關上。
偌大的養心殿內只剩下兄弟兩。
周彥川一步步往前走去,因皇帝寶座居於高位,他不得不抬頭看著周彥山,這種仰望感讓他心生不爽,眉心微皺:「一開始應當是沒有的。」
這並非在他那死不瞑目的父皇開脫,至少在他父皇表現中來看,用他激勵周彥山的可能會更大些。
若是想換太子早幾年便將人廢棄了,何必留到如今,讓自己的兒子們因皇位自相殘殺呢。
「你想錯了,他沒有你想的那麼善良。扶持你,不過是為了讓我過得不那麼舒服。」周彥山慢吞吞道,「他臨死都想坐在皇位上,立我坐太子都是母后強求來的,他真的不想讓旁人坐他的皇位,如若可以,他想要長命百歲,永遠坐在這個位置上面。」
周彥川不否認。
他們的父皇確實是這麼個人。
「但這不能成為你毒殺他的原因。」
「難道我殺了他,你不高興嗎?」周彥山危險反問。
周彥川一時沒回答。
周彥山彷彿料到他的反應,開懷大笑:「看看,你也是很感激我的,若不是我,誰知道他還要在皇位上坐多久啊?」
慾念使人失去自我,也忘卻骨子裡的親緣關係。
在皇室之中,這象徵著最高權勢的寶座便是最大的慾念。
周彥山揉了把臉,他臉色難看得很,嗓音也啞啞的:「沒想到我最後會敗給你。」
「也不算是敗。」周彥川說,「是你時運不濟。」
周彥山揚了下唇角,突然問:「你那個雙胞胎哥哥還是弟弟呢?」
周彥川下意識要回答,看見他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反應過來:「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母妃只生了我一個。」
不管外人相信與否,周彥川都不會讓人知道黎司植的存在。
那是個註定要被抹去的人,多個人知道又是何必呢。
安安靜靜消失,是黎司植既定的命運。
「反應挺快,這都沒套出話來。」周彥山有些失望,「我當初就不該同意讓你去江北,一去江北宛如猛虎下山,搗亂我的計劃。」
「如今說什麼都晚了。」周彥川說著拔出隨身長劍,今日他不會讓周彥山活著離開這裡。
「等等。」周彥山抬起手,「你就這麼堂而皇之殺了我,不怕史官提筆就罵?」
周彥川笑了:「我和你不同,不太看重那些身前身後名。」
實則不然,他想的是等自己做皇帝後,提刀威脅史官,一切按照他說的寫,錯一個字挨一刀。
他的打算自然沒必要和一個將死之人說。
周彥山看著明晃晃越來越近的劍,眼神恍然片刻:「周彥川,我死後你做皇帝,打算怎麼處理你那個雙胞胎呢?」
周彥川沒回答,手起刀落,寶座上面灑了一片鮮血,也呲了他一臉。
親手殺人的滋味也不過如此,和捏死只雞崽子相差無幾。
周彥川內心沒有多大波動,甚至還在想回頭殺黎司植的時候,也不用假借旁人之手,他想要自己親自動手。
那畢竟是為他立下汗馬功勞的好弟弟,讓人死也要體面點死,免得到地下去見到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