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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修寧,你可真有本事。」嘲諷滿滿的一句話送出來。
沒有明說,沒有事件,沒頭沒腦的。
但顧修寧卻聽懂了,她在說背地裡自己利用她拿到陸氏股份的事。
顧修寧彎彎唇角,軟聲說:「還好還好,還能對得起上學那幾年學的東西。」
「我以為養了個聽話養眼又好使的人形按摩器,結果卻是引狼入室,是我一葉障目了。」陸凝思陰沉著臉說。
顧修寧並不生氣,想來當初決定和她結婚的時候,沒少聽指桑罵槐得難聽話。
陸凝思這種都是小兒科,太平凡不過。
他沒被激怒,有讓陸凝思發怒的資本:「離婚以後你可以繼續做你的大小姐,前提是孩子歸我。」
陸凝思神色詭異片刻,語氣也頗多古怪:「你要孩子做什麼?他出生後只會姓陸,違約要罰款,你把孩子搶回去,他也不能很快跟你姓顧,說不定還會和你不親,何必呢?這是我的孩子。」
顧修寧覺得她大概一輩子都不會明白長子在自己心裡的地位。
大山溝裡面難以接受到新時代開放思想的教育,那些流傳在村子裡被奉為祖規的東西,照舊難以磨滅的在顧修寧身體裡留下了烙印。
就算後來他靠自己的本事長出翅膀飛出大山溝,可他的根還在那。
那裡是生他養他的地方,他的爸媽都還在那裡。
現在不回去,以後身死也要落葉歸根。
如此看來,那地方留給顧修寧的東西實在太多,深入骨髓,融入血液,揮之不去。
他是家裡面的第一個孩子,又是男孩子,備受重視。
從小到大備受薰陶的教育到和陸凝思結婚,再知道她懷孕,尤為明顯的體現出來。
顧修寧能坦蕩蕩的和陸凝思離婚,但是這個孩子,不管花多大代價,他都要留在身邊。
這是他的第一個孩子,要也是個兒子,意義又變得不同凡響起來。
似乎第一這個詞總在很多地方彰顯著它的特別。
上學時候,第一名錶明著學習優秀,受老師喜歡;
比賽時候,第一名錶明著無上榮耀,受人追捧;
……
因為永遠沒有人會記得第二名,在第一面前,第二是陪襯,是綠葉,是誇完第一順帶著用來比較,或者是說用來激勵第一,讓它永恆。
顧修寧性子裡藏著部分要強,從小就是,做任何事都要做到最好,到現在依舊是。
所以,他不會答應離婚後讓陸凝思帶走他的第一個兒子,怎麼樣都不行。
「那也是我的孩子,難道陸大小姐厲害到孩子都能一個人懷上?」顧修寧反唇相譏。
陸凝思嘴唇微動,也不知道想說什麼,半天憋出來句:「孩子不見得會判給你,到時候法庭上見吧。」
他倆結婚證還沒捂熱,也還沒找律師說離婚,這邊關於孩子歸屬地已經提上日程,也是相當無厘頭。
眼下,誰也沒想到這點。
顧修寧閒庭漫步似的走到她面前:「你是覺得林澤收購陸氏,你有了仰仗,就有和我爭奪孩子的資本?」
陸凝思很淡定,像是早料到他會知道這件事:「不單因為這樣,孩子,只能是我的。」
還沒到能真正撕破臉的時候,陸凝思算是能沉住氣。
「你想多了,明天收購會等我,到時你會知道到底誰才是真正能獲得孩子撫養權的那方。」顧修寧說完這話,已經沒了和陸凝思繼續說話的興致,轉身要去客房。
「是嗎?那明天的收購會我一定等你,不見不散。」後面本很是纏綿的四個字被陸凝思咬牙切齒地說出來,充滿殺戮味道,像是將要上戰場的女將軍,準備大殺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