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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司植緩緩搖頭,在他看來,錢家攀上太子只會更早,將女兒嫁過去是為鞏固雙方利益。
這不可能和錢少爺說的,他繼續問:「之前也是你負責押送?」
錢少爺搖頭,慌張解釋著:「不是,以前是我叔叔來,去年、去年我叔叔意外身故,我爹才漸漸讓我接手這方面的事。畢竟外人再親近也不會比兒子更親,我又是他的嫡子,將來錢家是要我繼承的。」
「別說那麼多沒用的東西。」黎司植提醒道。
錢少爺當即明白這位綁架他的人耐心不是特別好,更不喜歡聽富商八卦,一時有些遺憾。
要是願意聽,他還能多說點兒,回頭指不定能靠這八卦將人給挖出來呢。
都到這地步,錢少爺還是沒能弄懂到底誰那麼大膽敢綁架他。
錢家因背靠太子,在商行裡面儼然橫行霸道,朝中更不會有人眼瞎的和太子過不去。
雖說當今聖上如今偏寵五皇子周彥川,但是東宮早就定下了。
太子是嫡子,由身份尊貴的皇后孕育,外公家又是為皇帝南征北戰打下諸多疆土的大將軍府。
說是權勢熏天也不為過,裙帶關係左牽右扯,錢家也算是皇親國戚,誰會那麼沒眼見呢?
被捆坐在破爛椅子上面的錢少爺想破了腦袋。
黎司植敲了下出神的錢少爺:「你叔叔是怎麼出事的?」
「還能怎麼出事?」錢少爺不屑道,「他素來沉迷女色,看上個漂亮姑娘就要弄到手。那次不長眼碰上常勝大將軍家的小孫女,也不知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讓那小姑娘回家告狀,第二日被抓緊大牢裡關上段時日,再出來老實許多,但人性很難改,偶然又在郊外碰上小姑娘,推搡著不慎掉下山崖,等人從山底下撈上來,死得透透的。」
這事兒乍然一聽,簡簡單單。
仔細一想,漏洞百出。
人恐怕不是不慎掉下去的。
黎司植又想起這常勝大將軍可不就是太子的外公,如此說來,那小姑娘可就是太子的表姐妹。
錢家一介商賈,能傍上太子實屬不易,還非要作死的去調戲太子表姐妹,這不是作死嗎?
黎司植恍然抓到個要點:「你爹和這位叔叔關係如何?」
錢少爺咬著唇回答:「挺好的,那是我親叔叔,和我爹同一個娘生的。要不是他死了,我還真沒機會接觸這些。」
黎司植見他說著說著竟然得意洋洋起來,不由得眼含同情。
這大概是個真的傻子,被送上砍頭臺還喊著說和家人無關的那種。
「今夜我放你回去。」黎司植說。
錢少爺大為驚喜,不敢置信問:「真的?」
「當然,」黎司植見他笑得那麼沒負擔,慢悠悠補充道,「我有個條件。」
錢少爺的臉肉眼可見的垮下來,緊張彷徨外加不知所措。
這大概就是對未知事件所到來的一種自然表態吧。
黎司植沒給錢少爺拒絕機會,開門見山:「往後太子和蘇檀有往來的東西都要告訴我,甚至,太子讓你家做了什麼,你也得告訴我。」
「憑什麼?」錢少爺弱弱問,是怕極了黎司植的匕首抵在喉間的觸感。
黎司植思索片刻,從袖子裡面摸出前幾日青蘊來送給他的糖豆子,倒出一粒捏開錢少爺的嘴,往裡面塞了一顆。
錢少爺被嚇得不輕,咳著就想乾嘔將糖豆子吐出來。
被黎司植錘一把胸口,愣是給嚥下去了。
錢少爺張大嘴巴,即便看不見眼睛,黎司植也能猜到此人此時有多生無可戀。
「……你給我吃的是什麼毒藥嗎?」
黎司植高貴冷艷:「你以為我傻,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