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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光線下,程樾的那雙眼睛黑亮得可怕,彷彿要將江舒拽入眼中深不見底的漩渦。
江舒往後退了退,不解道:……為什麼要親我?」
程樾語氣不疾不徐,就好像在耐心等待著獵物上鉤:「直接親到喘不過氣,不就臉紅又氣喘,和跑步一個效果了麼?」
就算江舒再遲鈍也反應過來,程樾的目的並不是為了幫他找情緒。
他慌忙抬起手,抵在程樾的胸前,有點兒慌亂道:「不許,不許親我。」
程樾盯著他,眼裡愈發暗沉:「為什麼?」
江舒移開視線,和程樾搭戲時的那種不自在的感覺又湧上心頭。他實在想不明白程樾的意圖,就把問題又拋了回去:「那你為什麼好端端的非要親我?別跟我說你要幫我進入狀態,我不信。」
程樾滿眼無辜:「整部電影就我們倆有不借位的吻戲,還有好多場,現在多練一下,也不算過分啊。」
不等江舒開口,程樾又振振有詞道:「而且,我不像江哥那樣有經驗的。上次那場試戲,其實是我的初吻。」
這句倒是實話。程樾從十四歲那年開始,一門心思都撲在江舒身上,後來又當了愛豆,初吻一直保留得好好的。
江舒被實打實地驚著了。他瞪大了眼睛,過了好半天,卻只是傻乎乎地重複了一遍:「上次我們……我們那個試戲,你是初吻?」
首先程樾長得這麼俊,二十二歲了初吻還在,就很令人驚奇,其次江舒自己也是初吻,就更加離大譜。
初吻還在的意思,不出意外的話,就是程樾還是個母胎單身。
一個人是初吻不要緊,兩個母胎單身狗互相交換初吻,這事兒的意義好像就有點兒不一般了。
不過話說回來,程樾連這種事都告訴自己,還真是沒把他當外人。
江舒想到這兒,看程樾的目光猛然間變得柔和了許多,甚至帶上了一點兒好兄弟的意味。
但在程樾眼中看到的是,江舒的目光從難以置信到若有所思,再到充滿憐憫同情,眼神中暗含的意味昭然若揭。
於是,程樾心裡的醋缸,「啪」地一聲,就裂開了。
他現在可以斷定,江舒之前肯定和別人接過吻,情況再壞一些,說不定這人還真的挺有經驗的。
江舒看著程樾莫名其妙越來越陰沉的臉色,本能地感受到了一絲危險。這時候,程樾忽然再次朝他靠近,原本抓著他手腕的手,也一下子移到了腰間。
江舒還沒反應過來,程樾已經抬手,在他的側腰上重重地捏了一下。
學舞的人腰都特別軟,江舒也不例外,而且他還有個致命的弱點,他特別怕癢。
關於江舒的影片和資料程樾看過很多遍,自然知道對方的這個弱點。江舒參加過不少綜藝,做互動遊戲的時候經常會因為怕癢而莫名其妙地輸掉,簡直就是遊戲黑洞。
此刻,江舒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偷襲了這麼一下,眼睛立馬就彎了,竟然還忍不住輕哼了一聲:「嗯……」
聽了這聲,程樾的呼吸直接亂了。
江舒馬上反應過來,瞪起一雙漂亮的桃花眼,對著程樾怒目而視:「你幹嘛?」他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去把腰間程樾的手扒拉開來,語氣冷了下來:「快鬆手,我真的要生氣了。」
程樾的一雙手像是鐵箍一樣紋絲不動,他盯著江舒,不肯放過對方臉上的任何細微神色。江舒被他看得心頭火起,但這時候程樾竟然很過分地抬手又捏了一下,甚至比上一下還要重。
江舒覺得腰上一酥,才硬氣起來的脾氣一下子又軟了下來,他一時間沒忍住,發出了比剛才還要惹人浮想聯翩的輕呼。
程樾低沉的嗓音在他耳畔響起:「小舞姬,這麼怕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