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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次見面,每次他試探著想?向她表達一點自己的「友好」,都被她四兩?撥千斤地推回來。
今晚周明甫說那些,他不是不懂。
但懂是一方面,他也的確不想?逼她。
說句矯情?的話——
以前他念書的時候,班級裡?的女同學?總是喜歡說什麼「愛是想?要佔有」,他承認這話說得確實有點道理。
但是,面對盛鳶的時候,他發現?,比起佔有,他更希望她能夠自由。
小姑娘前面十幾年活得有些辛苦,如同被困在缸裡?的一尾魚,吃了好多苦,費了好大的勁,才終於從魚缸裡?逃離,回到?大海里?去。
他不忍心用任何東西,來給予她壓力。
所以,他本來都想?著,就這樣循序漸進也挺好,他就慢慢地、不時地出現?在她面前,也許過不了多久,她就習慣了他的存在。
然後?慢慢就想?接納他了。
反正,這麼多年的時光,他不是也蹉跎過來了嗎?
再?蹉跎一年,兩?年,甚至三年五年,他也不介意。
反正他這一生有的是時間去跟她耗著。
但盛鳶似乎又總是能夠給他意料之外的驚喜。
以前是。
現?在也是。
他緊壓的眉心陡然松下來,心裡?如同剛開啟一瓶氣?泡水,水汽沁涼,咕嘟嘟網上冒著泡。
那股又甜又酸的勁兒,弄得他心臟也變得軟塌塌落下來。
肩膀鬆垮地耷著,他視線淡淡籠著她,在她逐漸僵硬的表情?裡?,他微勾著唇,慢吞吞「噢」了聲。
盛鳶陡然抬起眼。
盛洵抬抬下頜,卻轉頭去問正在旁邊呆若木雞的那群人:「來給我過生日,買吃的了麼?」
「……沒?有。」眾人仍未從方才略顯詭異的氣?氛裡?回過神來。
趙顧反應快一點,很快說:「剛結束工作我們就直接過來了。」
盛洵點點頭,抬腕看了眼手錶。
他身上那件襯衫實在亂得厲害,吻痕與酒氣?散落著,加上他眉眼風流深邃,硬是給他這人身上添了幾分涼薄的味道來。
但他卻渾然不覺,懶散靠在門邊,垂目思索了兩?秒,說:「你們先?玩,我出去買點吃的喝的。」
……
四季酒店周圍其實沒?什麼便利店,儘管處於開羅的市中?心,但此時周遭卻有一種莫名?的荒涼感。
盛鳶不近不遠地跟在盛洵旁邊。
從他方才在房間裡?找到?她,到?現?在跟著他一起出來買東西,整個過程,盛鳶的神思都是恍惚的。
人真的是一種感覺動物。
譬如以前努力告訴自己不要對盛洵抱有不該有的想?法時,她面對盛洵的時候還能坦蕩。
這會兒,自從弄清楚自己的心意之後?,再?站在他旁邊。
她就感覺自己的心跳變成了一個裝了發條的八音盒。
旋轉,跳躍。
搞得她很不知?所措。
她總感覺盛洵應該是看出來她的想?法了,但他不說,她也不知?道該怎麼提起這種話題。
好像很奇怪。
似乎不該直接提。
兩?個人一前一後?走在馬路上。
最近的便利店在一公里?以外。
他們都喝了酒,沒?法開車。
路程不算遠,也懶得打?車。
於是他們就決定走路去了。
盛鳶低著頭,努力地裝鴕鳥,邊走路邊給erica發短訊息;【緊急求救!!】
erica是典型的夜貓子,這個點找她求救最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