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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應瞥了他一眼,終於知道蔣明為什麼能和沈頌一見如故了,這倆人的嘴是從一家工廠裡生產出來的吧?
「蔣哥說話就說話,別提那些陳年黑歷史了成嗎?」
季應又看向說話的小白楊,心道原來那個踩空音箱和被線綁倒的就是你啊。
徐嘉弱弱地插話:「還繼續練嗎?」
江平野把目光投向季應,詢問他的意見。後者點了點頭,走回最初的位置,握著立麥站好。因為第一遍已經熟悉了節奏,第二遍時更加順暢,完成度也更高。甚至季應斷斷續續的小聲哼唱都逐漸清晰了起來。
第二遍排完,眾人都有一些喘,索性就地休息了起來。
「辛苦你了。」江平野掃過季應被汗潤濕的劉海和微紅的臉,溫聲說道。
季應把頭髮往腦後一撥,露出光潔的額頭:「挺好玩的,和在臺下做觀眾是不一樣的感覺。」
江平野輕笑一聲,越過他走向角落裡放置的冰箱。
季應把視線收回,半蹲在耷拉著腦袋緩衝的小白楊旁邊,問他:「你剛剛那兩句怎麼唱的,能不能教教我?」
季應唱歌全憑自己喜好,和他們這種專業人士不同,全是感情毫無技巧。經常一句詞尾上不去調又要趕著接下一句開頭,每次都累得氣喘吁吁。
「你是調起太高了,再加上氣息不太穩,所以越唱越高後升也升不上去,降也降不下來。」小白楊說。
季應問:「那要怎麼辦?」
小白楊思考了一會,說:「你靠近點再唱一遍,我懶得動了。」
季應不太懂自己靠近和他懶得動有什麼關係,但朝著他挪了一點距離,試著把那兩句詞又唱了一遍。但他清唱時卻沒了高不成低不就的毛病。
於是小白楊帶著他再唱了一遍,恍然大悟:「我知道了!有人跟你唱的時候你就想和他比誰的調高。這首歌本來就高,你起得更高,所以才接不上氣。」
說完,他突然把手貼上了季應的腹部,在上面按了兩下,說:「你試著咳兩聲,然後用腹腔共鳴試試?」
季應在他的手貼上來的時候就想一巴掌拍開,但最終還是被理智壓制了下來。他僵硬地繃直了背,陌生的觸感在敏感的小腹上格外明顯。
他強忍著,剛要開口,就聽江平野叫了他的名字:「季應。」
季應抬頭,不知道江平野什麼時候走到了他的身後,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江平野的臉逆著光,從季應的角度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本能地覺得他現在的心情不會太好。
「之前不是說讓我教嗎?」江平野涼涼地說著,手上的礦泉水貼上了季應的臉,把他冰得一個激靈。
季應抓過水瓶,就著江平野的力道站了起來,突然想起了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
他上前一步,撩起眼皮打量著江平野此刻的表情,從他幽深如潭的眼眸裡品出了一點別樣的感覺。
不會是吃醋了吧?
這個認知讓季應有些心情愉悅,他輕聲說:「對不起啊,我還想這麼簡單的問題就不找你了。那江老師現在有空教教我嗎?」
江平野睨了一眼坐在地上的小白楊,掃過坐在架子鼓後刷手機、時不時還暗戳戳地瞟來幾眼的蔣明,最後停在無人使用的電鋼琴上。
「去沙發上坐著。」這句話是對蔣明和小白楊說的。
「過來我教你。」這句話是對季應說的。
被驅逐的兩位礙事隊友各有各的不滿,在江平野看不到的地方撇了撇嘴,然後相互對視一眼,交換了對方眼裡對主唱的無聲控訴。
江平野的教學方式和小白楊的差不多,都是先上手搭人肚子。換作別人季應或許還能忍耐幾分,但江平野的手剛一放上來,他就十分敏感地往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