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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一說,沈珠才接過陳嬤嬤手裡的碗,低頭喝了起來。
陳嬤嬤見她有了胃口,臉上這才露出笑容。又趁熱打鐵,給她夾菜,沈珠一樣吃了點,又吃了半碗白米飯,才擺擺手吃不下了。
剛吃完飯,春燕想到方才的那出戲,忍不住嘴碎道:「都說虎毒不食子,奴婢今日要不是親眼所見,還真不信這世上有那樣狠心的娘,竟對自個的親生兒做那樣的事!」
陳嬤嬤是何許人,一聽就猜到春燕說的是誰了。
於是道:「這有什麼稀奇的,人不為己,天誅地滅。蘇姨娘那樣的狐媚貨色,有什麼做不出的,只可惜偏偏有人,就吃那一套。」
當年老爺要娶繼室,這件事後來就不了了之。
蘇姨娘還莫名落水,大病了一場。兩件事串在一起,不能說是巧合。
所以從那時起,陳嬤嬤就心裡有了懷疑,對蘇姨娘這個人,有了更多的防備。
正說著話,屋外傳來叩門聲,春燕忙步上前,問:「是誰在外面?」
「是我,雪琴。」
雪琴是老爺房裡的大丫頭,春燕一聽連忙拉開門。
一圓臉丫鬟捧著紅木託盤,笑盈盈的走了進來:「大小姐,老爺差奴婢送了些補品過來,老爺說了,要大小姐仔細身子,過兩天倒春寒了,可別再凍壞了。「
。」
第10章 掛念「沈玉…我再問你?你這麼急著回……
陳嬤嬤笑道:「老爺有心了。」就從雪琴手裡接過託盤。
紅木託盤裡的是野山參,主根呈黃褐色,根須長且直,各個有拇指粗大,看上去十分珍貴。
沈珠認得出,這是回春堂的鎮店之寶,據說是從高麗尋來的,有些年頭了。
數月前有人出到一萬兩銀子,爹爹都沒賣給他。
那人還以為爹爹想抬高價,又加了五千兩,可爹爹還是沒同意。
碾轉之下,送到她手裡,可想而知,爹爹有多疼她了。
沈珠心頭一熱,道:「我不過是偶感風寒,也沒什麼,倒是讓爹爹擔心了,還送我這麼貴重之物,雪琴姑娘,替我多謝爹爹。」
雪琴笑道:「大小姐哪裡的話,老爺本就疼愛大小姐,東西再珍貴,也不及大小姐的身子要緊。」
陳嬤嬤聽了這話,不由想到蘇姨娘,這些年雖是個姨娘,穿金戴銀,綾羅綢緞,可是享之不盡,吃穿用度,都趕得上正房太太了。
那個庶出的丫頭,更是哪點比大小姐差了。
想到沈芸那日招搖顯擺,穿成那個樣,陳嬤嬤就來氣了。
便心直口快道:「那可不是,小姐若不用,還不便宜了旁人。」
那旁人是誰?雪琴心知肚明,像她這樣的丫鬟,見得太多了,大宅子裡的事,心裡明白就好,她笑了笑,對沈珠屈膝道:「奴婢要回去了,大小姐可有什麼話讓奴婢帶給老爺的?」
沈珠想了想,搖頭道:「也沒什麼,爹爹貴人事忙,我也好陣子沒見他了,就說明日個我去看看他吧。」
「對了。」正說著,又想到了一件,忙向雪琴打聽道:「不知哥哥他…什麼時候回?爹爹讓他去的地方,是不是很遠?」
已有五日了,她長這大,還是頭一次和哥哥分別這麼久,怪想念他的。
雪琴笑著回道:「奴婢只知道老爺讓大少爺去陵川,至於旁的,奴婢也不太清楚,左右明日個見了老爺,大小姐再問也不遲。」說完這才告退了下去。
話說陵川這頭,沈玉說服錢縣令和魏師爺去了花廳,這才開啟天窗,說亮話。
他沒有多說一句廢話,只是說事成之後,許錢縣令一千兩銀子作為酬金,望秉公辦理這些。
要知道,錢縣令雖是個七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