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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想到有這小子在,更看到美人兒那樣護著他,竟不顧生死,也要擋在他面前。
楊文彬心裡的恨意,很快填滿整個胸腔。
那腹裡的邪火無處發,便想著得不到,不如詆毀一番,才能解他心頭之恨。
便冷哼道:「誰人不知這小子是你們沈家撿來的野種,你那樣護著這小白臉,只怕跟他早就有一腿了,什麼哥哥的,怕是情哥哥……」
話才說一半,就被一聲暴喝聲打斷:」你嘴巴給我放乾淨點!」
還不待他反應過來,楊文彬只覺得眼前一黑,一個飛椅朝他面門砸了過來,他腦子嗡嗡作響,就在魂飛魄散時,只聽身邊的小廝提醒道:「爺,當心啊!」就被一股大力給拽了過去,才險險避過一劫。
「啪」的一聲巨響,椅子應聲落地,瞬間摔了個七零八碎,楊文彬跌坐在地,嚇得臉都白了,就連整個身子,都抑制不住的發抖。
可想而知那力度多大,這要砸在臉上,不死也是重傷。
他好歹是縣令之子,堂堂朝廷命官的兒子,長這麼大,只有他欺辱人,還從未有人欺辱他的。
「你…你瘋了不成!」楊文彬顫抖的抬手,指著行兇之人道。
眼看著行兇之人眼裡泛著猩紅,朝他快步逼近,楊文彬就如見了鬼一樣,往那小廝身後躲去,嚇得心膽俱裂道:「快攔住他!攔住他……」
與此同時,另一頭傳來一聲殺豬的慘叫,才跟邵徳扭打在一起的小廝,瞬間身子一軟,栽倒在地。
原來邵徳被錘得兩眼冒金星,就在危急關頭,他張口就咬在那小廝的後腰上,這一口帶著強烈的求生慾望,所以沒兩下,就把那小廝疼得暈了過去。
楊文彬帶過來的小廝,只剩下兩個人,而這兩個人早已不複方才勇,一個要護著楊文彬,另一個像木雞一樣,被沈珠的花容月貌攝住。
「還不快護著…爺!快逃啊!」直到一急聲催促,那呆若木雞的小廝才清醒過來。
「往哪裡跑!」沈玉溫潤的容顏,籠在陰霾裡,他剛上前兩步,卻聽沈珠在身後喚他:「哥哥!不要,不要去!」
綿軟的小手,冰冰涼涼的,還在發抖:「哥哥不要!珠兒害怕!」
這樣的哥哥,她還從未見過,她雖氣極了楊文彬說的話,可哥哥若是真鬧出人命,後果可不堪設想,沈珠越想越怕,就連唇角都在發顫。
沈玉腳步一頓,忙回過頭來,再對上沈珠清澈如水的眸子時,那周身的戾氣這才消失得無影無蹤。
楊文彬嚇得腿腳發軟,趁沈玉沒有追過來,才在兩個小廝的攙扶下,往樓梯口跑去,方才他有預感,沈玉是真的要弄死他。
有句話叫好漢不吃眼前虧,他這條貴命,可不能平白被賤種給禍害了。
只是跑得太急,又恐沈玉殺過來,就在慌不擇路時,他腳不慎踩空,竟從樓梯那裡滾了下去,身邊的小廝大叫一聲:「爺,可有摔到哪裡?要不要找大夫看?」
楊文彬忍著痛,一瘸一拐的站起來,就是對小廝一通亂吼:「看你孃的大夫!你腦子進水了!」又怕沈玉追過來,才連忙住嘴,趕緊溜之大吉了。
掌櫃的這才顫顫巍巍起身,往樓下瞧去,竟一個鬼影都沒有了,他忽然眼前一花,口裡喃喃道:「真是天殺的啊!這還有沒有王法了啊!」
拋去那些白吃的,沒給錢就跑了的,還有這樓上的損失,他找誰哭去,正想著這些,他一把年紀,也受不得刺激,竟兩眼一黑,暈厥了過去。
店小二忙上來攙著,事後還是沈珠心軟,對沈玉道:「哥哥,這店家也不容易。」言外之意便是這砸壞了的損失,她來賠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那掌櫃的正好醒轉來,聽了沈珠之言,只呼道:「遇到菩薩了